“这些年哥从药店拿的钱一直比我拿的多,店面现在是属于我的,算是弥补我这些年的损失。”
周初五直接翻白眼,“那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谈的,直接民事诉讼让法院判吧,二叔二婶,很晚了,你们回去吧。”
周福康脸色才变了一下,语气有所缓和,“一家人上什么法院,不怕人笑话,我给你们8万,以后这药店就不关你们的事。”
周初五跟她妈妈对视一眼,当年店面是16万买下的,8万刚好是一半,只是这些年的房价有所提升,这8万跟糊弄他们不懂房价行情似的,还没算上药店之前那些药的价格。
“二叔二婶,明天再说,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你们小心开车。”周初五起身赶人,她站了一天,累得够呛,实在不想跟他们继续掰扯下去。
周福康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
周初五看着坐下沙发上的母亲,握住她的手,“妈,药店我们家可以不要,但是该我们的钱不能要少,你明天去打听一下我们的店面可以值多少钱,至于药店的账目我之前就复印了一份,到时候我算个总账,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别跟他们掰扯,有什么事跟我商量再决定。”
“女儿啊……”殷秀梅突然哭起来,周初五的心也揪在一起,揽着她的肩膀,“没事没事,别哭,大不了我们请律师跟他们闹。”
她安慰了她母亲好长一会,扶她到主卧室后才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又想起一件事,起身走到周初豪房间,门是反锁的,电脑因为周初豪放暑假,他非要把电脑搬到他房间,她同意了。
她敲门,周初豪没应,她直接到二楼小客厅把网线给拔了。
过一会儿,周初豪才开门,一见到门口的周初五吓一跳,“姐,大半夜你干嘛吓我。”
“我还想问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什么,二叔二婶来我们家,你不知道要陪在妈身边啊。”
“可妈让我上楼啊。”周初豪反驳。
“她让你上楼,你就上楼戴着耳机打游戏,什么事都不用管是不是!家务从来不做,都十二点你还在玩游戏,你信不信我以后不去交网费。”
周初豪不吭声,看着她把网线收起来。
周初五第二天8点就起床骑车到超市,从早上忙到下午,傍晚的时候才下班。
与此同时,程亦舟跟何慧坐在一起吃饭,他提出后天他想去同学家玩两天。
何慧皱眉,略有不满:“你一共回来都没几天,怎么突然要去同学家玩,让你同学过来我们家玩,反正我们家有房间。”
“人家不方便过来,就两天时间而已。”
何慧看着他,还是拒绝,本来寒假就短,放假后他又在学校的实验室待了一段时间才回家,现在又要去同学家玩两天,总共在家就没几天,有时候她都想直接搬去a市算了。
程亦舟拗不过他母亲,只好打消念头。
……
周初五他们跟周福康一家最后协商的结果是周福康给他们18万,抵消掉之前欠下的手术费7万,剩下11万,药店就彻底跟他们家没关系,周初五还让当地的律师起草了一份合同让双方签字,药店包括店面转移到周福康名下,无论是盈利或亏损,都跟他们家没关系。
两家人闹成这样,估计以后也不会往来,周初五无奈的同时,也只能接受事实,生活总得继续,没时间感伤。
殷秀梅找了一家酒店房间清洁的活。
新年很快过去,周初五辞掉超市的工作,在新学期开始后就天天去教室复习,正式进入第二次高考复习阶段,丛浩同样每天来教室,两人有时候不怎么说话,就一直埋头刷题。遇到难题会相互讨论
复读班的同学依旧处于半生不熟的状态,每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也没有主动走动往来。
3月12号是英语口语考试,周初五跟丛浩挨着坐在一起,每次听到哔的一声后就同时开始口头作答,大概是再一次并肩作战的感觉。
整场考试结束后,她摘下耳机看着丛浩,“完了,我觉得后面故事复述那一部分说得不流畅。”
“我在旁边听得还行。”丛浩安慰她一句。
“你自己在作答的时候还能听到我讲什么?”
“具体内容没听到,就听到有一个很烦人的声音一直说个不停,感觉两分钟都不够她说,明明就一个很短的故事。”
周初五气得拍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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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晚上自修的时候,整个教室很安静。
周初五正在计算物理题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前排有人坐着坐着就歪了,下意识拉住桌子,结果连同桌子一起倒下。
有人将那人扶起后,周初五就收回视线,继续做题,最近不知是她焦虑还是心急,她总觉得自己做题速度有所下降,有些难题她绞尽脑汁都做不出来,虽然看答案把题目看明白,但碰到有些题目,答案详解只是一个略字,她顿时就心烦气躁起来。
扬县二中上个星期组织了一次月考,整体题目不算很难,她总分才626分,而丛浩是685分,依旧保持着很高水准与准确率,50分的差距打击到她,她这分数连a大的录取线都达不到。
越焦虑,她做题的准确率越低,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上个学期没时间复习才导致的,所以晚自修结束她还学习到一点才睡觉,试图把时间补回来,结果第二天早上精神不振,如同恶循环一般,她越来越找不到学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