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暧昧画面,眼角不知不觉溢上热雾;千帆仿佛变身为一只发情的猫,轻轻地蹭着被子,摇晃起身体……随着双手猥亵的动作,一波波快感自下体向全身扩散……
如果……
如果是男人的手指爱抚这里……
色情的画面才在脑海闪现,体内的热潮便到达爆炸点,千帆微启双唇,以几乎听不到的沙哑声线呼唤男人的名字,激射而出的白浊液体弄污了他的手。
射过一次后,体内热潮仍未消褪,想竭力忍耐,却又难以抵挡禁忌的快感。犹豫几秒后,千帆再度用颤抖的双手握住了仿佛八百年没做过爱的性器,在脑中意淫男人笑容的同时,很快地缴械投降……
如此重复几次后,整个房间弥漫淡淡体味,积聚在下腹的热流终于得到抒发。
回过神后,千帆陷入严重自我厌弃的境地。
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一定彻底扭曲了!半夜三更像贼一样地潜到他身边,偷偷亲吻对方,然后仓皇逃开,现在更想着他的爱抚而自慰,像只饥渴的野兽,溺毙在精液的海洋。
他的确不能再让男人留在身边,若继续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疯狂而不可理喻!
光是低吟对方的名字,心脏就像粉碎般深深悸痛。
这个人,此谁都重要,却无法倾诉、无处表白、无疾而终,只能像别扭的鬼一样躲在黑暗中,驱逐让他离去,然后一个人品尝心碎欲狂的孤寂。
千帆紧紧闭上眼睛,任自己更深地陷入无尽的漫漫长夜。
翌日清晨。
听到卧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窝在沙发看报纸的穆天成抬起头,如往常般微笑着打招呼:“早……”
与之对比的是千帆揉着眼睛、一脸疲惫的模样,似乎睡得并不好。见穆天成还在,他不由拧起眉毛,口气不善道:“你怎么还在?我昨天晚上说得不够清楚吗?”
“我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因为忙着为你做早饭才会待到现在……”
穆天成指了指沙发边的简易行李箱。
“早饭我会吃,多谢费心。门在那边,走好不送。”
千帆抓了抓头发,口气十分恶劣。
穆天成没有响应,只是盯着他。
“你看什么?”千帆注意到他的视线。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穆天成连忙收回目光:
“没什么。千帆,冰箱里除了现成的泡面,还有我做的点心,饿的话热一热就能吃。如果想换口味,我在冰箱上贴了抄有你喜欢的外卖店的便条纸,打个电话就行了,很方便的。”
“知道了。”千帆神情冷淡。
即使两脚都跨出门外,穆天成还是不放心地转过身,再度叮咛:“晚上洗澡时要注意防滑,千万别摔倒,睡觉时门窗务必关好,这个小区不太安全,经常有人侵入民宅抢劫,你又什么都不在乎,总是开着门睡觉,这样很危险。万一……”
“你有完没完?”
千帆开始不耐烦地掏起耳朵。
“我的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如果有事的话,第一时间call我吧。”
“好的,再见。”吐出这几个字的千帆拉过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站得太近的穆天成差点被门板撞到鼻子;他不由摸了摸,露出无奈的苦笑。
典型的千帆风格。一个多月无微不至的朝夕相处,不但没换来他的半句感谢,反而被弃如敝履。不过这也不能埋怨对方,毕竟一开始就是自己倒贴上去的,此刻被“扫地出门”也只能算“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