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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云浅说不下去了,对面皇后风姿绝代,脂粉堆里走出来的女子,竟然也懂北伐
南朝风流温雅,北疆金戈铁马,如何能比呢。
椒房殿前一场白雪,浓密雪花,覆盖在云浅秀丽挺直的肩上。云浅难得掩下不屑冷意,软了语气:“太难了。”
长此以往,南朝不稳,北疆南下,京城覆灭,哪里还有南朝呢。
秦小皇后不再看着云浅,而是将目光落于云上,浅浅云层,触不可及。
良久后,秦小皇后说一句:“有朝一日,本宫希望云相正直一回,带兵北伐。”
云浅震惊,红色漆木安小几被风雪覆盖大半,看不见原本颜色了,茶汤也早已冷却,雪花倾盖。
小小皇后,也懂北伐的事情。
秦小皇后回首看她,目光殷殷切切,是真心,并非假意。
可北伐之难,难于上青天。
北伐、北伐……大雪漫天,迷失了眼睛,雪如迷雾见云浅笼罩起来。
她努力拨开迷雾,悔恨难当,秦小皇后要促成北伐,对北疆心存恨意。
而她竟什么都不知晓。
无论是南朝还是北疆,都是毁温孤一族的真凶所在。
她猛地睁开眼睛,面前人多繁杂,耳畔声音嗡嗡不停,额头疼了又疼。
站在床前的秦湘上前拨了拨她的眼皮,“阿姐,你醒啦。”
哦,是秦湘,不是秦小皇后。
心中压力骤然消失,云浅如若寻常般爬坐起来,对上秦湘担忧的视线,“我梦到你了。”
“你突然晕倒,吓我一跳。”秦湘朝她做了鬼脸,嘿然一笑。
憨直之色,逗得云浅轻笑,视线左移,是院正。
“云相殚精竭虑,心思深,少有休息,嗯,还有禁房事。”院正慢悠悠说了一句,引得当事两人都哄了脸。
月沉天幕,窗外月华盈盈。
屋内灯火通明。
秦湘不服气,叉腰说道:“才不是院正说的这般,阿姐就是累了,想得多,与我无关。”
云浅红着脸,慢慢地将被子一点一点盖过自己的脑袋,嗯、什么都没有听见。
可站在床前的秦湘作为医者,岂可容忍院正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她义正词严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就两回,不算多。”
作者有话说:
云浅: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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