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许陶有心又出力……
但许陶垂着眼一言不,只能从偶尔颤动的睫毛知道他正在听着许士城的话,还没有魂游天外。
直到许士城的再声喝问,他才缓慢开口道:“爸,我不想决定别人的未来,没权利决定别人未来。我知道我一无是处,您希望我跟谢上将结婚,我也只能同意。如果您想让我反抗谢宴川,反抗这个婚事,那么我也绝不会答应和他结婚。”
许士城心里这么想,但被儿子指出,面上到底挂不住,怒气涌上脑门,站起身来朝许陶脸上挥去!
五根清晰的掌印浮现在许陶脸上。
许越愕然地上前挡在许陶身前:“爸,你疯了?!许陶都二十二你还要打他?”
“你闭嘴!”许士城怒目瞪着许越,伸手推开他。
转身对许陶狠声道:“好啊许陶,你是说我卖子求荣?你告诉我,我养你这么大,你替我帮我做过什么?你搞你那些不挣钱的破研究,有为家里出过半分力吗?”
“我养条狗都比你强!你没能力也不努力,偏偏长了这么一张脸,不该用这脸来报答我的养育之恩?”
“我就是卖子求荣了又怎么了,这是我养你二十几年应得的报酬!”
“你要么高明点,利用谢宴川爬进国会进议会进司法院。要么,你就用你这仅剩的皮囊,把他拴在床上,多维持几年婚姻关系!”
“这样我才不算白白养了你二十二年!”
第3章走了
餐桌的饭菜已经凉了,许士城撂下狠话后转身上楼,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他霉头。
许越走到许陶身旁坐下,将手上的冰袋递给许陶。
许陶:“谢谢。”
他的声音太微弱,即使这么安静的时候,许越也听得模模糊糊。
听不出他是不是哭了。
毕竟许陶是很容易哭的。
上一次许士城打许陶,是在许陶忤逆他,擅自报名了生物医药学的时候。
那次即使许陶极力忍耐,许越还是听到了他的哽咽声。
现在时过五年,许越不知道许陶有没有长进了点。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许陶突然开口道:“我先上楼了……”
许陶说完便匆匆往楼上走。
嗯……一点长进没有,又要哭了。
许越有些烦闷地磨了磨牙。
许陶走进房间,将手里的冰袋扔进垃圾箱内,转身走进浴室。
冰冷的水流顺着头、眼睫往下流,他眨了眨眼,感觉水流得越来越急了。
以至于让他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第二天,许陶起来在镜子里看到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不得不在家待了一天,将去研究所的计划推迟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