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杀神啊,刚才还在大开杀戒的人,自己居然敢拿东西扔他。
他会不会……?
谁知沈信温和的笑了,说了一句:“好!”她不怕自己就好。
夏槿:“……”,手脚好了,心理疾病还没好?这样就笑?喜欢虐?
“小公爷?”这时院子里传来老三叔的声音。
沈信出去看,是老三叔跪在院子的一地尸体里。
“老三叔?你?”
“小公爷还活着,还活着……”
“您是?”
“我给老国公牵过马啊,是太康元年的兵……”
院子里少不了一场叙旧,夏槿过去打断:“外面的孩子您没让过来吧?”
“……放心吧,老头儿都给撵的远远的,没人知道。”
……
在北邙山山村的一片繁华里,在山坡上的小小院落里。
刚刚的那一场厮杀,
一方为了皇室想安抚快收拢西北的沈家军,为了不让人知道,前镇国大将军被人暗杀的真相;
一方为了小山村的安宁,为了不让当地的百姓牵扯进来,为了不伤及无辜。
居然都齐齐的选择静默出手。
于是,就连村口玩耍的孩童都不知道,刚才在这里生的厮杀。
……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院子里也清理干净,夜幕早就西垂。
沈信在自己房间里洗漱,铁头来回提水。
夏槿饿了,坐在堂屋桌子前,从桌子上拿了一块饼子,举着边吃,边看近日的抵报。
抵报半月一份,这份是昨日新来的,现在才有时间看一看,邸报上写:
……盛亲王窝藏要犯左有道,降爵为盛王,削其府兵……
正看的入神,身后一人说道:
“方才是我唐突了。”
夏槿回头,就见那人刚洗完澡,披着湿漉漉的头,端着一个木盆,盆子里正是她的外衫。
那人羞涩一笑,道:“这就去给你洗。”说罢就要向屋外走。
夏槿只得拦住:“头干了再去吧,先用饭。”
那人回头,嘴角止不住的笑,她只好打断他:“……公子别笑,是怕你受寒了,还得大家照顾,哼!”
夏槿无语,这人真是,不知在想什么?寒冬腊月湿着头去院子里。
喊住他,就开始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