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看见夏槿皱巴了的脸,马上说道:“这次的棋谱,也不全是坏事,卖了一千两。”
“啥?一千两?这些读书人疯了吧,一个棋谱能干啥?会下棋是能咋?”铁头眼睛瞪的溜溜圆。
……
荣城,卖棋谱之处。
许多文人士子凑到一起商讨,前几天生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听说市面上出现了珍珑棋局,而且一出现就是整整六副。
连盛王世子殿下都专门找了一份来看,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珍荣棋局,不知谁人能解开?
要知道,前几年欧阳子大师摆出的两幅珍珑棋局,可是至今也无人能解。
大家都感叹,不知这几副珍珑棋局还要放多久。
可没想到的是,还没过去两天,居然就有人解开了这珍珑棋局。
他不是别人,他是荣城有名的纨绔,荣城刺史家的少爷宗小四。一个斗鸡斗狗斗蟋蟀,不学无术的废物。
他不仅解开了珍珑棋局,还是在庆楼园子当众解开的,听说他还要再当众解开第二个。
无数人惊掉了下巴,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荣城。
要说文人士子们,为什么对棋道这么狂热?那是因为当今陛下酷爱下棋,京都还有陪下棋的官员,这要是成了棋道能手,入了陛下的眼,岂不是一飞冲天?
庆楼园子原本是听戏的地方,所以楼里面有一处台子,二楼四周的雅间刚好可以看见台子。
士子们将第一副棋局摆在台子中央的地上,铺上幕布,幕布画上了格线当做棋盘。
这次集会热闹异常,楼上楼下的人满满当当,连久不出府的老家伙都有赶来的,还有荣城年轻的俊杰,以及很少参加士子集会的盛王世子殿下。
大家都想看看,昨天能解开棋局的宗小四,他到底是不是骗人的。
可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再一次当众解开了棋局,随着小厮楼上楼下的跑动着传递消息落子,这棋局竟然活了起来。
庆楼园子里,人挨人,人挤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使劲伸着脖子望着二楼雅间宗小四的身后,试图看出他身后,是不是藏着什么高人?
宗小四他怎么可能赢?他还不如自己呢?没道理忽然就厉害了。
必定是有什么高人相助!
这楼上楼下的众人每一个都盯着宗小四看,都想从他嚣张的脸上看出什么名堂来!
宗小四更开心了,他要的就是人人都看,要的就是这一刻!
先把自己吹嘘一遍:“……哎呀,本公子就说怎么以前下棋下不过你们呢?原来是没有诀窍……”
他洋洋得意一番,刷的从怀中掏出一沓纸,挥手就扔了出去,纸张挥挥洒洒飘满整座园子。
“哈哈!怎么样?厉害吧?爷买的,现在只有小爷有,哈!你们有什么厉害?还不是棋谱看多了,小爷拿着破解之法,照样赢你们!”
楼上楼下一众士子,都被他气的脸色青,但也有一些不青的,这个混不吝素来这样,要是跟他生气,对着互骂,反而显得自己毛燥了!
有气不过的,对着骂:
“你有啥了不起,不就是买的吗?”
“小爷我还真就买着了,买的赢了也叫赢!”
“有辱斯文!”
“……”
宗小四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份,趴在雅间的窗台上,挥舞着说:“爷还有第三幅破解之法,三千两,忍痛割爱!”
在场众人都沸腾了,这宗小四从哪里得来的?跑到这里卖钱,真真是,有辱斯文。
“宗小四,你抢钱啊?”
“……”
天机阁阁主萧夜尘侧躺在雅间的软榻上,他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才寻到的消息,一双滟涟的凤眸看着这场闹剧,银质的面具,闪着冷冽的光。
“谁能想的到,这珍珑棋局出自一位小姑娘之手,就连雀羽也是,听说还美艳极了。”
萧夜尘看着手中,一本字体规规整整的账本,这上面的字迹,跟雀羽的制造者,一模一样。
下属推门来报:“阁主,封于禁找到了北邙山的靠山村,正在快马过去,北邙山周围有沈信从七杀殿调集的一百死士,马上就要有一场恶战。”
“走,跟本阁主去会会这位夏姑娘,这些莽夫打架,向来粗鲁极了,可别伤到了娇客。”
顺便,请她到天机阁禁地,探探险。
……
最近寒笙十分忙,最近冷月十分忙,最近连铁头也十分忙。
最近夏槿十分的清闲,但她有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
昨天睡到半夜,被叮铃铃的声音吵醒,她一下就不困了。
这个声音老提神了,这是自己设定的五万积分提醒闹钟。
因为很多时候她的论文不知什么时候就打积分,教授批改时间也不确定,大家时差还不统一,经常铃声响的她睡不着,后来干脆关了,让它定成五万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