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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们误会了,这位公子不是什么侍卫,是我即将成亲的丈夫,诗会应该没有规定不许带家属参加吧?”
柳绵那双漂亮的杏眼微转,淡淡地落在查帖小厮身上,小厮擦了擦冷汗,总觉得他敢反驳下一秒柳绵的巴掌就能招呼上来,小厮怂了,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连声道:
“没有,自然没有,柳公子是哥儿,出门在外自然带个人才安全一些,理解理解。”
程逍年的浓眉都绞在了一起,“这个莽夫?你竟然说这个莽夫是你的夫君!柳绵!你把我置于何地!”
楼谪忽然深陷修罗场也是十分迷茫啊,不过好兄弟一副苦恼的模样,楼谪自然站在兄弟这边,
“这位公子,柳…我夫郎都说的明明白白的了,他不喜欢你,你莫要再纠缠不休了,这样闹的大家都不开心。”
楼谪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了程逍年准备伸向柳绵的手腕,程逍年吃痛收回,指指楼谪又指指柳绵,原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哭着跑走了。
好像他真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众人缓了一会儿,才终于缓过劲儿来,正位上一直没发言的中年男人悠悠开口,“在座各位可还有什么事情要讨论?没有的话,那诗会便正式开始了。”
这是此次诗会身份最高的举人老爷,他一发话,王牧吉也只得愤愤地闭上嘴,刚想嘲讽柳绵的话也堵在口中。
是了,他今日是来跟学子攀关系的,最好能劝说几个有才华的书生接受他家资助,好完成父亲布置的任务而非来斗嘴的,都怪这离经叛道的哥儿,气得他都忘了正事。
一番飞花令,作诗写词下来。
岂知竟是让众人都瞧不上的楼谪出尽风头,连端坐高位的举人老爷都坐不住了,知道他不日入赘柳府后啧啧摇头,当着柳绵面没有直接表达不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楼谪很受青睐,但赘婿的身份让楼谪注定低人一头。
不过楼谪不为所动,跟其他人交流沟通时还不忘给柳绵扇扇子解热,这幅耙耳朵的模样让不少人都摇头,刚刚被楼谪才华惊艳的感觉渐渐褪去。
最终楼谪拿了诗会的头彩,那位举人老爷的举荐信一封,举人名孙安,虽然心里已经不太看得上这个哥儿赘婿,但还是说到做到,将举荐信交给楼谪后幽幽地吐了口气,
“日后若是改变主意,再有什么学业上的问题可以来找我。”
至于见不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还要准备下次春闱,来参加诗会也不过是积累名声,好为之后仕途铺路。
楼谪双手接下帖子,认真地感谢了孙安。
回去的路上柳绵眼睛一直亮亮的,手舞足蹈地夸奖他刚刚做的诗,对的句精妙绝伦,楼谪好笑地拉了一把马上要被石子跘到的人。
“以后都教给你。”
柳绵一回头便见楼谪拉着自己的胳膊言笑晏晏,夕阳的余晖撒在楼谪硬朗的脸上,柔和了冷峻的五官透出几分温柔宠溺。
柳绵刚还想说些什么,楼谪的脸色率先一步沉了下来,一把将状况外的柳绵拉到身后,前方一群蒙面的打手涌了上来。
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往二人身上招呼,还好这些打手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楼谪有技巧,凭着擒拿手,过肩摔,一打一个准。
很快地上躺尸一片,打手彼此也看到眼中的震惊,艹,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打。
见势不妙,他们爬起来就要跑,最倒霉的那一个被楼谪一把扯住,面罩一扒,那人不需多问立刻就交代了,
“是程少爷,是程少爷让我们来给你个教训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侠饶命。”
说着,那人还十分懂规矩地把身上的钱财摸了出来,双手捧着,一脸谄媚的求饶。
楼谪按着人没松手,转头看向柳绵,“怎么处理?”
柳绵刚刚被保护的很好,没受到一点牵连,没想到此时楼谪还会给自己做决定的机会,柳绵真的觉得自己招婿招到宝了。
柳绵抿了抿唇,把那人手捧的碎银拿走,漫不经心地叩了叩,“是王牧吉让你这么说的吧,哪有人这么快就卖主子的,下次好好训练一下再出来吧,这就当你的卖命钱了,滚吧。”
那人先是心里咯噔了一下,绞尽脑汁想怎么补救呢,结果就被柳绵轻拿轻放了。
那人不禁抬眸看了一眼这个传闻中相当彪悍的哥儿,便见到那张出水芙蓉般惊艳灵气的脸,有些失神,好漂亮的哥儿。
直到视线被那个黑着俊脸的高大男人挡住,那人这才发现身上的束缚不知何时一松,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楼谪虽然也知道不可能是程逍年,但柳绵刚刚那副肯定的样子莫名让楼谪有些在意,完全不知道他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万一就是那什么程少爷呢。”
“不会。”柳绵将刚得手的碎银塞到楼谪手里,哄人似的摸了摸楼谪的侧脸,“刚刚辛苦楼公子保护我了,给你的辛苦费。”
楼谪的注意力骤然被近在咫尺的红唇吸引,还有柳绵不经意喷洒的热气,带着身上浅淡的玉兰花香气都变得有些蛊人。
楼谪握着那些银两往后退了退,跟柳绵拉开了些距离,才继续道:“你还挺相信他。”
那个什么程公子,柳绵刚刚还喂了他块糕点吃,柳绵都没喂过自己!越想心里越不对劲。
楼谪语气淡漠却偏就透出一股儿酸气,柳绵一下乐开怀了,
“怎么,夫君吃醋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关心你,什么吃醋不吃醋,肉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