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一惊,他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朝影疏,“肚子疼吗?我带你去找诸葛师兄。”
朝影疏摇了摇头,“我肚子不疼,你别大惊小怪的。”
李稜上前揽住于飞堑的脖颈,笑着说:“好久不见啊,于大侠来一起喝酒。”
朝影疏看了看交谈甚欢的李稜和于飞堑,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你快去,再不去我便要睡着了。”
江衍俯身把朝影疏抱了起来,厉声道:“我先抱你去休息,然后再去熬药。”
李稜都见怪不怪了,他看了一眼二人幽幽地说:“堪称人生的坟墓啊。”
于飞堑失笑,“乐在其中。”
李稜好奇地问道:“于大侠有没有家眷?”
于飞堑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的小女儿都已经三岁了。”
李稜故作惊讶地说:“哇,那你还出来同人家小姑娘比试,这么不顾家?!”
于飞堑轻叹了一声,“父母生,入吟游,终生都是吟游人。”
李稜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他给于飞堑面前的碗斟满酒,“来,喝酒喝酒。”
朝影疏刚沾上床榻便睡了过去,一阵一阵的眩晕让她浑身乏力,六月的天闷热无比,她却能感觉到一丝丝凉意,朝影疏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任由自己在无边无际的睡意中沉浮了下去。
江衍伸手拂开朝影疏额头上的乱发,稍高的温度让他有些发慌,他伸手替朝影疏塞了塞被角,起身离开了房间。
清晨,武林大会的热度刚降下去没多久便又随着太阳升了起来,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
朝影疏醒来时已经过了练刀的时辰,她不急不慢地起身穿好衣服,昨日的眩晕和畏寒已经好了许多,只不过她此时肚子里空空的,急切地想要吃些东西。
江衍不在房间。
朝影疏的心一下子失落了起来,她出门却见李稜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李稜笑着说:“阿疏,你怎么回事?”
朝影疏默微微一笑,“就是你想得那样。”
李稜立刻会意,他指着朝影疏的腹部,兴奋到说话结结巴巴,“阿疏,你这是几个月了?”
朝影疏说:“三个月了。”
李稜说:“那我是要当舅舅还是叔叔?”
朝影疏笑着说:“不如做干爹吧。”
李稜一口应了下来。
朝影疏四处看了看,问道:“于大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