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转着头打量着周围。
是一个宽阔的广场,上面搭了一个花楼般的高台,旁边还挂着一块红布遮住了后台。
如今围着许多少女和男子,皆面带期待的伸着脖子往红布那一角看去。
云辞看过去,在场的人里有妖有魔,有的甚至还没化完形,顶着一些动物才有的东西招摇过市,旁边的人全都好像看习惯了一样。
这还是云辞没见过的人妖魔三界的和谐。
好奇怪的体验。
云辞扯了扯一直拉着自己的姑娘低声问道:“我们这是在等谁呀?”
那姑娘转头面带诧异的看着云辞。
怕重回复活点,云辞连忙解释道:“我夜里摔了一跤,有些不记得事了。”
摔跤失忆的借口实在老套,是个人都会不信,可惜面前的是个小绵羊,直接相信了云辞的谎话。
关切的看着她,问:“那你哪里摔疼了吗?还记得我是谁吗?”
孩子太实诚,骗人的云辞难得起了一丝歉意。
还不等云辞回答,那姑娘拍了拍云辞的肩膀:“没关系的阿辞!就算你脑袋摔坏了,我小白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小白这名字还挺符合她的原型。
在云辞眼里,小白还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羊。
正一本正经的抬起前蹄拍自己的肩膀。
害怕自己当场笑出声,云辞连忙撤掉自己附在眼上的灵力。
面前的小白羊终于变成了一个美貌的小姑娘。
云辞继续问着未完成的话题:“那个公子,是谁呀?”
“那个公子美得很!可是今年被评为最美的魁呢!”
云辞实在想不通一个第一为什么需要搭个花楼台子来看。
人群突然喧闹起来,全都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
“出来了出来了!”
“快快快,前面的往前走走,让我看看到底有多美!”
云辞是个剑修,被这么一推依旧站的很稳。
只是那只小绵羊被推的歪趴在台沿上,闪着了腰。
云辞连忙低头去扶她。
周围人群同时吸气,等扶着小绵羊站好后,云辞才抬头往高台上看去。
看清上面的人后,云辞:“……”有时候眼睛是个脆弱的东西,不能被一些脏东西创死。
身后有人回过神,感叹道:“啊,果然很美,原来这届花魁含金量这么高啊!”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白红衣,这身姿,我可以为他一掷千金。”
身后人越说,云辞脸色越僵。
台上人白色的长被盘在了脑后,只各留了两缕放在胸前,眼睛处缠着一条月蓝色纱巾,两端朝后,缠在脑后固定丝的两根长长的尾端形状如卷云的金钗上,多余的长度自然垂在身后。
红色的绳子很有技巧的将他的手臂和身体绑住,剩下的绳子被旁边的女人牵在手上。
白衣半敞,露出里面小部分苍白的胸膛,外罩一层轻软的红纱,手腕处各戴了一个金环。
确实很美,如果台上的人云辞不认识就好了。
温吟知被人推着上了花楼,在一阵起哄声中准确的将脸朝着云辞所在的地方转去。
云辞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呀,在看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他明明是在看我。”
温吟知看到了云辞,想说千万句话最后只传音问道:『为什么花魁是个男人?』
『我也不知道啊!』云辞恨不得自己没见过这画面,『为什么你会被打扮成这样啊?你不会反抗吗?』
『反抗了。』温吟知抬了手,露出手腕上金环,『最后被戴上了禁灵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