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违和感的扮演一个等待爱情的姑娘。
若是不知道她是一个狐妖的话。
那姑娘看着几人走到自己面前,目光转向红衣的习星渊,问道:“你是他们找来待会背我的人?”
习星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姑娘嫁出去,家里人不用通知吗?”
新娘子摇头:“我家里人已经没了。”声音轻柔,含着笑意,“你真好看,红衣很衬你。”
扇子重新展开,上面的竹叶随着扇子晃动:“姑娘为何会决定嫁给那人,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一个良人。”
在待嫁新娘面前说新郎并非良人,千百年头一回。
偏偏习星渊语气诚恳,仿佛真的只是在为新娘着想。
那新娘也被这话说的差点没崩住脸上的笑,她回神:“十里红妆,怎么不算良人?”
之前在人群里听蒋家少爷并不是第一次娶亲,浪子回头说明外面红颜知己多的很。
习星渊还想说什么,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喜婆笑声比人先进屋。
她拿着羽扇递给新娘子,目光落在习星渊身上,亮了亮:“哎哟,这小郎君俊的很,可有婚配,我手下还有几个托我说媒的姑娘,郎君可有想法?”
说媒是职业习惯,当头还是送亲更重要,喜婆也没等习星渊回话,就拖着他去背新娘子。
本来打算趁没人的时候除妖,却不想喜婆来的这么快。
长这么大还从没背过人。
沈鸳几人紧张的看向笔直站在新娘面前的习星渊,生怕他突然生气。
大家都担心生气的习星渊反倒没有说什么,只低头看向已经执扇遮面的新娘子,笑了一下。
随后抬手将头抚到前面,转身微弯着腰等喜婆把新娘扶到自己背上。
新娘子身量轻巧,只是衣服饰有些重,但不影响习星渊背人。
金色的步摇带着凉意从脖颈擦过,新娘子的手从后面扶住了习星渊的肩膀。
第一步轻松,越往后走,背上的重量逐渐增加。
习星渊却神色自若地往前走。
抬脚跨过房门时身上重量已经增加成了宛如背着一座小山。
身后新娘子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不杀我?”
声音不大,也没压低,但是身边人好像听不见。
喜婆依旧在旁边念着吉祥话。
沈鸳几人也照常跟在身后。
仿佛隔着一个屏障,外面的喧闹声如水般荡开失真。
他回道:“我当然要杀你。”
“那为什么不动手?”身上重量依旧在增加,身娇体弱的符修已经行动缓慢,但新娘子依旧在问,“你为什么不像对他那样,直接动手?”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呢?”习星渊反问,“我动手是因为我不喜欢他。那么你呢,也不喜欢他们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背后的新娘子突然叹气,伸出手环住了习星渊的脖子,头微微靠在他肩膀上。
“我喜欢一个人。”
身上的重量还在增加,习星渊步子已经变慢,闻言笑了一声:“巧了,我也喜欢过一个人。”
新娘子继续道:“那人对我很好。是千百年来第一次对我这么好的人。”
“是,那人对我很好,我曾经誓要保她一辈子欢喜。”
“那么你杀人是为了她?”脖子环着的手突然伸出尖锐的指甲,光滑的肌肤生出毛,新娘子问道,“你也是为了保护一个人杀了一个人,对吗?”
尖锐的爪子扣进脖子里,血涌出加深了身上的红。
习星渊却笑:“不,我还没来得及杀他。他命硬,一口气杀了他反而便宜了他。所以我把他圈在阵法里,每天用他的血催动阵法折磨他。”
这场幻境冲着习星渊来的,扬兰国酆兰那场幻境也将他的回忆唤起。
骄傲的天骄也曾做过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