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吧,我都行。”鹿溪黏黏糊糊地替他戴好手套,温柔道,“我听你的,老公。”
薄光年面无表情,接住她的戏“行,老婆。”
他帮她把马牵出去,停住脚步“你还记得怎么骑马吗”
鹿溪“记得。”
她的骑马也是她教的。
她非常有信心。
薄光年点点头“那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他将缰绳递给鹿溪,走到马厩另一头,牵出一匹白马“我骑这个。”
山庄的马场是一片广阔的草地,鹿溪其实很久没骑过马,但她踩着脚蹬骑上来,晚间凉风扑面,她忽然觉得血液里那些躁动的因子,又纷纷重活了过来。
鹿溪往前走了两步,高马尾尾端被风吹开,整个人英姿飒爽“我走前面好不好”
薄光年“好。”
他并未完全跟在她正后方,两个人稍稍错着一点点,仍然是并肩。
一红一白两道影子,不疾不徐地往夕阳落下的地方走去。
我死了,这叫什么,神仙伴侣
导演构图绝了,这背影好有浪迹天涯的感觉啊,指鹿为光不是演员,不能搭c演古装剧,将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
他俩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沉默寡言心机美强惨将军x身娇体软美艳小白花公主,先婚后爱彼此真香那种
卧槽有点带劲,前面的快开个文
鹿溪慢悠悠地走了一会儿,现马场比她想象中大很多。
这会儿大家估计都玩儿累了,周遭也没什么人。
她心下一动“光光,我们比比谁跑得快好不好。”
薄光年眼神一紧,皱眉“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鹿溪“你是觉得太危险了吗”
薄光年“知道还问,我不想英年丧妻。”
鹿溪“”
鹿溪负气,还是偷偷加了点,跟他错开一匹马的距离。
她将马尾辫束高,马靴和长裤包裹出修长的双腿和腰身,从背面看去,整个人虽然小小的,但背脊挺直。
气质很好,气场也在。
薄光年忽而慢了她半步,天高草莽,夕光将眼前平阔的土地和她的身影合二为一,凝成一幅画卷。
他微微眯眼看着,突然想起来了。
他这种分不清稗子和稻子的人,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去学了做饭。
因为有一年,他外出参加比赛,鹿溪恰巧放暑假,拎着行李箱追在后面跟他一起去,遭遇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出国之前,薄光年父亲和母亲大吵一架具体的原因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他的父母是真正没有感情,领证之前连面都没怎么见过,两个人三观不合,接受的教育不同,各方面理念也不太一样。
除了坐下来谈钱,其他事情,没有一件能谈到一起。
吵过架后,母亲就换掉了他身边的助理,给他安插了个新的。
新来这位脑子很灵光,独独记不住薄光年不吃冷餐,开赛前两个小时,端上来的仍然是冷盘。
薄光年看着带血丝的牛肉,面无表情“换掉。”
助理为难“现在重做,赛前也来不及了。”
薄光年冷淡地擦擦手指“你可以回国了,记得跟陈女士结一下工资。”
说完之后,不管助理瞬间苍白的面色,起身拉住鹿溪就走。
鹿溪乖乖的,被他拽着走出去一段路,走到酒店附近,才问“你想吃什么”
薄光年表情古怪“你不会觉得很奇怪”
鹿溪“什么”
薄光年“我因为一件小事,就把助理解雇了。”
鹿溪耸耸鼻子“这不是小事,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