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柔蹙眉:“父亲也太谨小慎微了,您在朝中看的一清二楚,事实如何您比我清楚,如果嫁给太子,还只是一个侧妃,恐怕还是一个废太子的侧妃,但只要押对了宝,女儿我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凌少安逐渐心动,纠结起来:“可你怎么确定哪个皇子得皇上的心?要是让皇上知道大臣主动依靠皇子,那可是要杀头的!”
“父亲!”凌雪柔现在可谓是斗志满满,“祖父为先皇出生入死,帮他打下了这半壁江山,如果没有祖父,先皇如何推翻前朝?可到头来不过是一个二品官职,现在天下太平,哪里有用得着父亲的时候?您真甘心就这样一直不温不火下去吗?”
“你……容为父再想一想。”
傍晚,
天忽然下起了暴雨,青莲为凌云卿换上一层厚重些的被子,再没有多长时间就要入冬了。
寒风吹了进来,凌云卿走到窗边,将支在窗口的木棍拿进来,却看到了一抹黑影,他正注视着窗口。
许是不知道她要来关窗户,许是只是想看她一眼,两人对视一眼,黑影转头就走了。
凌云卿心尖一颤,他是站了多久?还是……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如此?。
下着暴雨,他还没拿伞,冥王府距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
“等等!”凌云卿喊道。
那抹黑影顿住,但没回头。
“你……进来吧,我让秋影给你拿套衣服。”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话了。
夜冥枭再次听到凌云卿的声音,恍如隔世,驾着轻功飞进窗口,声音略带欣喜:“你肯见我了?”
凌云卿看他这副湿哒哒的样子,没有回答他的话,心里有些闷闷的。
下雨天就不知道备把伞吗?
她马上吩咐秋影到流云阁取一套衣服,要她设计的那一款。
这几天闲着也没事,画了几个草图,但眼前总是闪过他的模样,有时是肖铭,有时是冥王,不知不觉就为他画了几件衣服。
流云阁的位置也很远,凌云卿让秋风准备一些热水,放在屏风后面,他这样会感冒的。
从头到尾,夜冥枭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听从凌云卿的摆布,但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两个小丫头一次一次抬着热水进来,凌云卿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模样,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又红了眼睛:“你就是想让我内疚是不是?”
夜冥枭这才抬起头,看到她哭了,慌忙的站起来:“不,我没有,我是怕……你还不愿见我。”
凌云卿撇开眼睛:“明知我不愿见你,就不要做无用功。”
夜冥枭握住她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湿了。”
凌云卿瞪了他一眼:“湿了就去洗!”
夜冥枭看着凌云卿气鼓鼓的样子,头还扭到了一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我去了。”
“你!”凌云卿转过头来,夜冥枭已经走到了屏风后面。
幸亏,他没看到她脸色爆红的模样……
不久,秋影就将衣服拿了回来,是玄色长袍,再用明红色丝线绣的锦云图案。
凌云卿挂在屏风上:“衣服在这里,洗完了穿上。”
“哪里?本王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