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国公这句话,老夫也就放心了。”
林阳盘同林经业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府兵。
将军府的府兵自然不是寻常府中可比,气势宏大,让秦定心里直打鼓。
难不成,这火还真有内情?
他看了眼身边的曲氏母女,她们神色如常,倒是瞧不出其他来。
可当他瞥向自己母亲时,眼神猛地一沉。
秦老夫人不停地踱着步,嘴里胡乱念叨着,面上焦急万分,一瞧,便是做了亏心事。
她素来看秦芮兮不顺眼,难不成今晚的一切,是她安排的?
想到了这,秦定慌了。
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过了十几年的穷苦日子,他可以为了权势放弃她,但他不可能因为一个秦芮兮,而弃她不顾。
但他还没能来得及开口补救,林阳盘已抬手,“搜!”
话音落下,将军府的府兵迅向着其他院落搜去,拦都拦不住。
秦老夫人本慌得不行,但瞥见曲氏不动声色,她也随之放下心来。
总归事情不是她做的,就算查出来,同她也没关系。
正想着,有着府兵来报,“将军,从松秀院里搜出十几包硝石。”
一个模样四十岁的老妈子被府兵推上前跪下,“就是她的屋子。”
“冤枉啊,冤枉……”
老妈子哭天抢地,“老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你们……你们林家栽赃……”
“疯婆子,当真什么话都说的出!”
林嵘脾气火爆,当即抬起手中的枪对准她的脖子,“若再不说实话,我便挑断你的手脚筋,让你生不如死!”
老妈子顿时瑟瑟抖。
她跪在地上,像是经历了无数挣扎般,才道,“是老夫人让老奴这么做的!”
在见到一直侍候她的老妈子梅玉时,秦老夫人便暗叫不好,此刻听着她攀咬自己,当即不可置信,“老身什么时候让你做这等杀人放火的事了?”
明明是曲氏安排的一切,怎么又同梅玉扯上关系了?
她一时思考不出,也没空去思考。
她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过了几日荣华富贵的日子,总不能在今天断送了。
“老身可是秦国公府的老夫人,你敢诬陷?”
“老奴说的句句属实,”梅玉瞪着眼睛指着她,“是你让老奴去买硝石,说记恨大小姐许久,今日就让她和故去的夫人团聚。”
她转向林嵘,不停地磕着头,“老奴不想害大小姐的,可若是不听她的话,她便要让老奴的孙子去死,老奴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去买硝石火油,偷偷放到主屋外……”
“老奴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小将军明察……”
“你,你血口喷人!”
秦老夫人气的手都在颤,可她也只能这般无力的反驳。
她说不是她指使的,会有人信吗?
随即,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看向曲氏,像是疯子一般,声嘶力竭吼道,“是你,明明是你做的,怎么赖到老身的头上?难怪秦若菱整日在老身面前献殷勤,你是想让老身放松警惕,信任你吧?”
她说的都对,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曲氏捏着帕子,委委屈屈,“老夫人,您自己做的事,怎能胡乱赖到妾身头上?这事若是传出去,您让若菱在外如何抬得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