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她倒不至于现在就爱上了他,只是突然觉得这种气味有一丝熟悉。
将脑海中的思想驱逐,抬起头,沈安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衣衫不整,消瘦了不少,看着身上的痕迹,联想到和柳风月生过的一切,沈安还是有些不知道,她该如何面对自己……
如果很快得救,或者柳风月厌倦,她重获自由,或者逃避或者报复都还有的思索。
可如果她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呢?如果柳风月厌倦了也不放过她,或者干脆杀了她毁尸灭迹呢?
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
沈安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逃跑,也不知道能向谁求助。
从小,她的身边,就只有自己。
小沈安身子瘦弱声音不大,也不爱说话,所以在孤儿院没少受欺负,院长只关心他能在因为孤儿院得到多少声望帮助和补贴金,根本不关心他们的生活,缺衣缩食是常有的事。
那段日子里,她便学会了怎样缄默不语,怎么靠委曲求全抛弃无用的尊严来保护自己。
她一边拼命学习,一边瞅准了来到孤儿院帮忙的那群志愿者里,最单纯善良的那一个,无意中向她示弱,却又展现自己的懂事与智慧。
就这样,沈安顺利的得到那人关注怜惜,在她和好心社会人士的帮助下,脱离孤儿院院长控制,进入了学校。
到了学校,她继续拼命学习,花费了所有力气,才还清了所有资助她好心人的善款,勉强开始在这繁华的海城立足生息。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到高级工程师的职位,生活刚刚有所起色,却又遇上了这档子事。
她怎么这么倒霉。
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她的眼皮却越来越沉。
不对劲!这个衣服,这个气味,不对劲……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那种麻痹药剂的味道……
一杯红酒从她的头顶浇下,昏睡的沈安从梦中惊醒,她的身上依旧是那件衬衣,被酒液染红,贴在身上,湿湿黏黏的。
迷迷糊糊中,她抬眸看他。
双手不知被什么东西捆缚身后,不能动弹,挣扎中,白皙修长的双腿在衬衣之下若隐若现。
他的目光霸道而炙热,几乎要把她那件本来就算不上厚重的蔽体衣物撕碎。
蜷缩双腿,她蹙着眉看他:
“你算计我?”
在衣服上涂抹麻痹药剂,哪怕她能走出这间屋子,也跑不了多远。
柳风月双手插兜,笑得漫不经心:
“有吗?我只是喜欢用药剂薰衣服而已,我是个医生,不奇怪吧,而且。”
说着,他蹲下身来,轻轻触碰着锁骨下被浸湿的衣领和纽扣:
“我可没逼你穿我的衣服,难道我没有警告过你吗?别想着逃跑,不然一定会受到惩罚。”
双唇吐出薄凉的话,凑近着却在她双唇之前停了下来,嘴角勾起,凤眸微挑,不屑的瞥着她的旖旎风光。
“不过或许,你早就迫不及待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