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形挡在她面前,轻松应付那些黑衣刺客。
而那时她满心都是如何阻止林淑妃立后,只让魏明正代她好好答谢他。
她甚至从未当面道过一次多谢。
所以昨日,是她故意跌入湖中,就想看看他还会不会再出现。
哪想此刻碰了壁,泱肆瘪瘪嘴。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反正你收下我的香囊我就走,要不然我就要去找父皇做主,就说你碰了我的身子——”
“殿下!”
江衎辞语调总算提高了一些,再说下去,他估计是要发火了。
“好嘛,你别生气……”
泱肆还是有些成就感的,毕竟过去十多年,他永远都是一副无欲无求,与世无争的样子,没想到现在被她三言两语给激起了波澜。
“反正你必须收下我送的东西!”
天已经大亮,她得先赶回宫里。
泱肆跑出檐角,三步一回头,十分依依不舍地走到墙角下。
“那我走啦,要记得想我啊!”
她冲他喊,挥了挥手。
又朝那地上的小狐狸做了个鬼脸。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而后,趁身后之人更生气之前,轻轻一跃翻过高墙,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
谁敢对你包藏祸心?
国师府距皇宫很近,来回不过半个时辰。
回到未央宫时,落染正在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
“殿下您总算是回来了!”
不用想,泱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淑妃来过?”
令她派来的宫女跪了一夜,就这么遣回去,面子上定然是挂不住,又要假意来关心她了。
毕竟是要做皇后之人,当然是要表现出大度包容,关爱这个尊贵的长公主了。
“是啊,殿下,奴婢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只说您要歇息,娘娘却非得进来,说是看看您便走。”
泱肆不紧不慢地脱掉外衫,“你没让她进来吧?”
“当然没有。”
落染摇头,站在她身后替她更衣,“奴婢说您头疼,不想人打扰,让娘娘晚些时辰再来。”
“嗯,你做的很好。”
拔掉头上的玉簪,又擦去脸上的脂粉口脂,泱肆回到床上躺下。
“阿烈呢?”
落染替她整理好衾被,“烈侍卫应是在殿外候着的,昨日奴婢见他受了伤,也不包扎一下……”
没有主子的命令,必须在外守着,不能随意走动。
落染总是忍不住多嘴。
“去,让他下去上药包扎。”
泱肆咳嗽几声,闭上眼假寐。
她自小便畏寒,一旦染上风寒便很难痊愈,这几日又故意不好好喝药,一拖再拖,昨日又泡了冷水。
头晕无力,喉咙疼痛,便是硬撑着去的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