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月睫毛颤了颤,没有吭声。
何棠看了她一眼,很小声:“秋秋姐。”
秋月扭头看她。
小姑娘欲言又止的:“你和我哥……”
秋月嘴唇动了动,没有接话。
何棠“哎呀”了一声,索性不吐不快:“虽然我也很想你做我嫂子,可终归还是你自己的意愿最重要,只是……”
她小心翼翼看秋月:“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当朋友吗”
秋月愣了下,笑了。
“当然啦。”
“那就好!”何棠松出口气,瞬间明朗,“我从小到大都难得有朋友,回来之后更是,好不容易才认识个你,觉得投缘……”
秋月心下微动:“我也是。你是我回国以后的第一个好朋友。”
何棠拍拍自己肩膀:“你放心,我当姐妹绝对够意思——姐妹如手足,男人才是衣服!”
“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都尊重支持你的决定。”
秋月眼底一热。
“谢谢。”
她想,这就够了。
身处权衡利弊的名利场,在她自己都无法尊重自己的内心时,居然还有一份真实而温暖的情谊为她保留。
这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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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梁弈从欧洲回来。
他们认识以来,他还没出过这么久的差,前前后后去了小半个月。
前一天早上收到他登机的微信,秋月便再也没收到回复。直到翌日下午梁弈才又来发来一个地址,约她一起吃晚餐。
订婚的粉钻早锁进衣柜的保险箱,秋月拉开梳妆台,从两只灵蛇手镯里抓出一只戴在手腕上。
合上补妆的口红盖,她忽然就有种,又要去上班的感觉。
晚餐的地点在一家私人会馆,属于有地址也进不去的那种。
秋月的车刚停到门口,会馆的门就悄声打开,混血面孔的门童帮她泊车,西装革履的经理带着她穿过灯光暗昧的长廊和屏风,一直走到很靠里的一间包厢。
推开门时,梁弈刚好结束通话挂掉手机。
他看起来没有一点刚经过漫长差旅的疲态,头发没乱掉一根,衬衫上也找不到一道褶,周身还萦绕着一股惯有的清冽木质香。
伸手为她拉开椅子时,秋月瞥到男人腕上戴了一块以前没出现过的理查德米勒,应该是在国外买的限量款。
“怎么来这里吃饭啊”她问。
梁弈朝她旁边的座位示意:“刚和人谈完事情。”
秋月这才看见一旁的半杯茶,了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