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符。”风静子答:“解世上苦厄,你我同窗一场,你又是玄乙的姐姐,如今你家中事多,愿此符能帮你些许。”
玄乙这才明白,怪不得看这张符这么眼熟,这不是她赏花大会落水的时候疯道士送自己的那张吗,合着他是批量生产的。
画眉则十分感激地看了风静子一眼,俯身道:“多谢你。”
两姐妹回府,看着两人背影,陈天忌问风静子:“你送李画眉符咒,是什么意思?”
风静子自然知道陈天忌为什么问这话:“什么意思刚才不都说了吗?你放心,我心里只有咱们玄乙,没有别人。”
“滚!”陈天忌啐道:“你个臭道士少给老子添乱!”
……
此间事了,玄乙这年关休假终于是结束了。
玄乙躺在床上,看着顶梁发呆,明儿个一早,她就要回宫了。
“忍冬,怎么会有人休沐比出工还累啊……我在家半个多月,懒觉竟是一个都没有睡,甚至还熬夜、过量运动、生大气……怎么会这样?”玄乙说着说着,竟有些想哭。
忍冬走到玄乙床榻边上,只留一盏烛火,将其余的吹灭,最后看了一眼玄乙:“小姐。世事多艰,愿您坚强。”
次日玄乙回到玉鸾宫
,先去前殿拜见皇后,却正巧碰见贵妃、安王还有二公主从里头出来。
这倒是奇怪,他们一家三口怎的齐齐来给皇后请安来了。
可不管如何,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玄乙纳了个福:“臣女拜见贵妃、安王殿下、公主殿下。”
“起来吧。”贵妃的声音依旧慵懒。
玄乙起身,微微颔首,可她分明能感受到安王在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不禁让她周身生了彻骨寒意。
“你腰上这只燕子,价值不菲吧。”贵妃蓦地问了一句。
玄乙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小燕子,这是她初见杨怀州时,杨怀州送她的礼物。她本已退了回去,可后来成了一家人,这东西就又到了她手上。是同一身衣裳一起送的,这小燕子也成了蹀躞带上的挂坠儿。
杨柳堤在一旁还笑:“我早就说过吧,这个小东西早晚还是要到你手上。”
玄乙答道:“是臣女的继父送臣女的新年礼物,臣女也不知价值几何。”
“你这丫头啊,命是真好。是长策将军的女儿不说,还有个大衡首富的后爹,长策将军的军功自不必多言,你这后爹产业多不说,人脉也广,就连咱们陛下也奉为座上宾的。丫头,你这后半辈子不用愁了,在珞城横着走吧,没人敢惹你的。”
玄乙闻言,抬了抬头,贵妃这话是笑着说的,而且笑容里不是讽刺,没有阴阳怪气,似是真心为她高兴。
玄乙一时惶惑,竟
不知如何回答,只低头行礼:“娘娘言重了……”
玄乙还想再说些什么,贵妃却没给她机会:“快进去吧,皇后正惦记你呢,别让她等急了。”
玄乙垂首:“是。”
贵妃三人走至玉鸾宫外,贵妃冷冷开了口:“男儿风流些,这没什么。但分寸还是要有,李玄乙不是你能惦记的,趁早死了这条心。”
安王听了贵妃这句话,冷笑起来:“不能惦记?只要有了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什么东西不能惦记?什么东西不能染指?母妃,您困在深宫太久了,妇人之见。儿子日后必定好好孝敬您,让您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荣华富贵。”
“我说了。李玄乙……”
安王打断贵妃:“知道啦,儿子现下不会碰她的。这丫头啊,娇花儿一般,花期还长着呢,这么好的花儿,儿子愿意等她开到最盛,再折到手里把玩,这才是人间极雅又极乐之事。哈哈哈哈哈!”
安王说完,便昂首大笑着离去。
王暖看着兄长狷狂之态,满脸愤怒,转头对贵妃说道:“母妃。我讨厌哥哥这样!您就不能管管他吗?天下女子,在他心里都是什么东西?!他哪有一点皇家子嗣该有的样子?!”
贵妃沈流徽看着儿子的背影,眼底一片寒凉,是啊,王晗小时候也算是个可爱的孩子,他如今这样,是肖像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