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悠选的布料很舒服,贴身穿着也不会勒。
换好后,外面套上睡裙,沈清欢才窝进被子里。
按他们俩的进度,她怕等会他进来,自己没时间穿,浪费了鹿悠悠一片心意。
这一觉直接到了六点,把手机摸起来扫了眼,她终于有些不对劲的拧眉。
傅闻洲还没到吗?
出去找了一圈,没人,她按下电话打给他。
与此同时,山庄外一公里的小道上,傅闻洲坐在暗夜中,眼底涌动着无边的浓墨。
接通的那刻,微敞的窗户把风声放大。
“你在哪?”
“刚下飞机。”他刻意压低后的声音很沉。
沈清欢的睡意开始一点点驱散,莫名地有种说不清的躁动,“噢,那你让司机开快点。”
听筒对面传来极轻的一声笑。
沈清欢头皮发麻,暗道这人是chun药做的吧,这么上头。
正说着,院子的木门被人敲了敲,“沈小姐,客房服务。”
她耳膜被风声吵得有些不舒服,边往外面走边道:“有人找,我先挂了。”
打开门,一水的侍应生拿着一堆东西依次进入。
布置的时候,领头的那位笑着解释,“您先生特意为您准备的烛光晚餐,请二位慢用。”
“他还挺上道。”沈清欢愉快地弯起唇。
那点等待的郁闷被一扫而空。
吃了块小蛋糕,沈清欢才发现蜡烛别有洞天。
她忍不住伸手一摸,愣了愣,“假的?”
像是不信这个邪,捏住烛芯的那刻,薄如绸缎的软滑淌过手心,终于看见了压在下面的小字——谨防火灾,从你我做起。
沈清欢有些哭笑不得。
嘴角还没放下,一阵风吹来时,刚刚跳动的火苗忽然熄灭。
山林中风声阵阵,卷起地上滚动的砂石。
很快,外面的浴池传来清凌凌的水声。
沈清欢摸黑出去,私人浴汤的水面晃起微波。
傅闻洲在隔墙的微光下,笑声低沉蛊人,“下来。”
“不是才刚下飞机?”她看不清,手胡乱地摸,“我有点找不到方位……”
“扑通——”
手臂被人一拉,沈清欢直接往前倒。
靠!浴池是大理石铺的,要是磕了别说流血,血条都得掉大半。
黑暗中,傅闻洲的眼神像蓄势待发的猛兽,低头一口叼住她耳垂的软肉,回答刚刚的问题,“逗你的。”
有些时候,他并不青睐她的唇瓣,因为会堵住很多想听的声音。
沈清欢落入意料之外的怀里,腰一阵阵的发软,连睡袍的衣带松开都没感觉。
直到耳边的呼吸加重,“特意穿给我看的吗?”
沈清欢‘嗯’了声,掐在腰上的手似乎更用力了。
“你来得太晚,这个颜色白天更好看。”
妖冶又魅惑的纯黑钩花,融在黑夜中总有些可惜了。
傅闻洲轻笑,“我视力比你好,看得很清楚。”
沈清欢闷哼一声,周边的水花忽然溅起落在岸上。
夜色和山风低语,突然,门口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清欢,你在里面吗?”
居然是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