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外侍卫应声而入,将李松然架起来。
“臣冤枉啊!定是皇子勾结胡使陷害微臣,皇上开恩啊……大皇子救我,救救我!”
李松然嚎啕大哭,口不择言的祈求饶恕。
江洛川打了个机灵,赶紧跟他划清界限。
“大胆李松然,你不仅蒙骗我,挑拨我兄弟不和,还敢污蔑我皇弟勾结胡使?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有本事你也去勾结,也拿出这份贡单,我亲自帮你向父皇请功!”
江洛川向江佶拱手:“父皇,李松然罪大恶极,还请父皇严惩不贷!”
“皇儿言之有理。”江佶点点头,对侍卫道:“拖下去砍了!”
“江洛川,你……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侍卫押着面若死灰的李松然出殿。
江晟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上一秒还乐呵呵的,下一秒就砍别人脑袋。
都说最无情是帝王家,诚不欺我!
江晟并没有因为这两天讨了江佶欢心就沾沾自喜。
他很明白自古立长不立幼,江佶对江洛川的恩宠,绝不是自己几句马屁就能抵消得了的!
还得继续苟!
李松然被砍头,殿中十几员朝堂大臣无一人出来说情。
“敢坏国家大事,死了活该!陛下圣明!”
庆武侯迫不及待的拉着江晟,继续刚才的问话。
“殿下,快说说看。”
“哦,好好好。”江晟心有余悸的咧咧嘴,道:“昨日夫蒙喝高了,直言他们胡羟准备明年开春发动战事。
但是今年北方大旱,粮食收成不好,市场粮价涨到了三贯钱。
我当时顺嘴说了一句,大夏雨水充沛,连年丰收,许多地方粮价一贯半钱即可。
所以夫蒙决定折些贡金,兑成米粮以充军用。
父皇,儿臣未经请示,泄露我大夏粮价,还请父皇降罪。”
“哈哈哈!”江佶不仅不怒,反而大笑起来。
其余大臣同样笑出了声。
大夏粮价不算秘密,谈不上泄露。
而且,大夏国库税粮充盈,根本用不着花钱去买!
最关键的是,江南春雨潮湿,每年都有大批储粮腐坏,他们正愁无法解决。
江晟酒后随口一语,就帮他们减少了百万贡金,处理掉囤压的坏粮,还能让胡族感恩戴德。
一箭三雕啊!
“至于那五千套纸甲……父皇,跟我真没关系!
起因是夫蒙看到皇兄侍卫铠甲,临时起意要以贡金置换甲胄。
他言北荒胡族铁艺落后,造不出上好甲胄,便问儿臣价格。
儿臣忽然想起庆武侯曾言,‘江南雨气潮湿,直把纸甲做价提到一百贯’,儿臣便想为父皇节省贡金,开到了单件二百贯。
可胡人蛮横,直杀了一半价格。
好歹没让国家亏损,儿臣就答应帮他向父皇说情,哪知他直接写入了贡单里!
父皇,儿臣冤呐……”
话音未落,江佶再度大笑起来。
江晟一脸懵逼。
庆武侯笑着解释道:“殿下,当时老夫说的是,一伍兵将的纸甲做价需百贯!是五件,而非一件!
你一顿酒的功夫,足足为陛下省了近两百万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