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人来说无疑是个很好的开始。
卧室的房门被虚掩上了,喻丛言一时间看不到卧室里的情况,咬咬牙放轻动作推开了卧室门。
然后就看见夏晚声正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面,只露出毛茸茸的旋。
看上去睡得很熟。
估计是夏晚声当时没等到他的回复,干脆自己强撑着起来喝了药又沉沉睡去了。
感冒药有轻微的催眠作用。
还好床上的人此时呼吸平稳,喻丛言靠近在夏晚声床边坐下,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应该没再烧了,睡一觉就会好起来。
喻丛言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卧室空荡安静的环境里面变得平稳起来。
但心跳有力的存在感也更加明显,像是翻涌的海浪匀坠入了胸腔,一点一点充盈了心口。
喻丛言没有在卧室久坐,准备去厨房给夏晚声煮点营养粥。
起身的时候注意到夏晚声的左手没有裹在被子里面,打算上前替他盖下被子。
喻丛言圈起夏晚声的左手手腕,靠近了之后却忽然现这人食指指尖上有着细微的浅浅伤痕,看上去愈合没多久。
喻丛言有些不放心,轻轻把夏晚声的掌心翻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现夏晚声的无名指上也有着同样细碎的伤口,心里不由得一惊。
像是在什么粗糙的平面上划过很多次一样。
喻丛言有心想要问问这个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但夏晚声现在还睡着,他不好把人吵醒。
只能小心翼翼取来创可贴,试图给夏晚声的无名指贴上,防止伤口再触碰到别的物体。
触及到夏晚声的无名指的时候,喻丛言忽然恍惚了一下,感觉虽然时间地点都很不合时宜,但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动作可很奇妙。
像是自己趁着夏晚声睡着的时候……想要给他戴上一枚戒指一样。
仅仅是这个联想就已经能让喻丛言感受到心间一阵战栗。
但他手上的动作还是很小心,轻轻地覆上夏晚声的指腹,看着上面虽然不深但明显是来回好几道的伤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弄成这样?
创可贴贴好之后喻丛言总算松了口气,打算去厨房给夏晚声熬粥,等待他醒来。
喻丛言刚准备松开夏晚声的手给他掖好被角,起身就对上了夏晚声不知何时起盯住自己的灼灼视线。
喻丛言一时间在原地僵住了,连夏晚声的手都忘记松开。
虽然他现在的动作很正常,但刚才心里的想法好像已经被眼前人看穿。
恍惚间自己好像不是来给夏晚声贴创可贴的,而是真的打算趁着他生病睡觉的时候来给他戴上戒指。
“你怎么在这里啊?”夏晚声刚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左手指尖有点疼,还以为是熟悉的噩梦转场,抬眼一看却看见了一个人影,努力眨眨眼睛才辨认出来这是喻丛言。
见眼前人鸦羽轻颤,喻丛言牵起夏晚声的手晃晃,“手上的伤口帮你包扎一下。”
本来是多么和谐美好的场景,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夏晚声感觉自己的烧已经退了,但只要触碰到指腹,脑海里还是会泛起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
半睡不醒之间就会变得更加明显。
刚才夏晚声就是被忽然出现的疼痛惊醒的,昏昏沉沉的大脑被痛意一激变得更难受了。
夏晚声忽然裹住被子翻了个身,朝向了喻丛言这边,生病烧短暂地卸下了他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