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还没有怀疑这到底是什么,但是看面前的夏晚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且神色紧张,下意识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纸张。
然后果不其然,喻丛言不顾面前人的阻拦,把纸张夺过来一看,明晃晃两个大字“遗书”就映入眼帘。
“……”
果然如此啊。
夏晚声此时也有点恍惚。
喻丛言真的没有在自己身上装什么定位装置吧,那为什么自己每次离五百万最近的时候,这人就会忽然出现然后阻止自己?
这难道就是资本家的神奇被动吗。
“你……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吗?”喻丛言语气难得带了些许生硬的关心。
但依旧毫不留情地收走了纸张,丝毫没有要还给夏晚声的意思。
总觉得这人的每一步都在自己意料之外。
“没有,我就是……”在夏晚声眼中这无异于盘问的开头。
怎么办没准备啊,总不能又和昨天一样说是为了角色在练习吧?
自己这大半夜的明显就是要扔下遗书就跑路的架势,这喻丛言除非是脑子秀逗了不然绝对不可能相信。
只能将计就计顺着往下演了。
“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解释,喻丛言。”
他难得连名带姓地称呼面前人,好似刻意在拉远距离,但偏偏除了自己,也不会有人这样叫他。
夏晚声原本伸手想要去拿回那张纸,但喻丛言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只能一直拖着。
两人僵持了许久,最后喻丛言打算妥协的前一秒,夏晚声忽然垂下了手臂。
“算了,你想要就留着吧。”夏晚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似忽然被抽干了全部力气,没再理会被夺走的遗书,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回卧室了。
中途为了维持自己的白月光优雅心碎形象,连手电筒都不敢开,差点一头撞在墙上。
夏晚声:救命啊家人们,总感觉自己露馅了但是完全不敢回头怎么办?!
喻丛言站在原地自然是目睹了一切,内心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自己现在不应该继续追问,毕竟这本质上和自己毫无关系,但感情上他想知道夏晚声为什么心烦意乱到这种地步,甚至连和自己的交谈也变得十分艰难。
在原地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既然夏晚声不肯和自己说实话,那他只能从其他人那边下手。
比如最近重新和夏晚声开始联系的经纪人。
凌晨一点,季扬还在加班回家的路上,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本来还在疑惑是谁大半夜打电话过来,一接通听完对面人的介绍,差点吓得从座椅上摔下来。
“居然生了这种事吗?!”季扬心道不好。
当时夏晚声来找自己的时候他就感觉出不太对劲,但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细想,现在回过头来觉出了不对劲。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当年我还没有接手夏晚声的经纪工作,不过那个导演出事的时间确实也差不多就这个时候,后来夏晚声就被分配到了我手底下。”季扬补充道。
虽然他之前的履历很漂亮,但从来对于各种活动都是得过且过,以至于季扬也怀疑过他到底有没有过之前的经历。
现在知道了缘由,估计是受到了心理创伤,也难为他还一个人撑了这么久。
“你是说,你在之前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喻丛言抓住了重点。
人们只会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揭开伤疤,夏晚声表现出一副完全不需要人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可能这就是最后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