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圣上派丁继忠前来支援。”
何东兴脑子猛的清醒,“才打一仗,支什么援?”
“大人,丁大人已经到门口了。”
何东兴穿上衣服走出账外,就见丁继忠一身坐在椅子上;他们是水师提督。
“丁大人,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早些通知?我好准备准备。”
“我也是今日才得知的消息,然后拼了命的从淮河中部到淮河东部,本预计三日之后到,今日连夜奔来。先不说这事,先来说明日打仗的事。”
河面又范起浓浓的雾气,一叶小舟的船帆上写了一行字,雾气太大,何东兴和丁继忠都看不清,就叫人去点了一盏灯。那船帆上写道:你上当了。
河面的雾气里谁也看不清谁,本是可以用来作掩护的,这一点灯,就暴露了位置;“嗖嗖嗖”,万箭齐发,丁继忠抓船帆左右摆动,就将射来的箭挡开了一部分;何东兴拔出剑,跳到船的围栏上。
一艘战船缓缓向这边使来,这次姚千善穿的一身灰衣,与周围的雾气相融为一体,再加上头上戴着的白纱就犹如观音菩萨再世;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泛着灰,手上将绳镖的一头缠在敌方的船上,又把绳镖在手上绕了一圈,用力把船往这边拉。
何东兴正要将绳镖切断,姚千善就向他甩出另一条绳镖,何东兴看着迎面而来的绳镖一闪躲,绳镖就只打中了船身;赵别时点了一个大炮的火对准前方,“砰”,敌船上就多一个孔洞,丁继忠命人也陆续点燃大炮。
姚千善手上的绳镖又绕了一圈,将两艘船之间的距离拉近了,随即跳到对方的船上,向船上的人甩出绳镖;丁继忠拔出剑一挥,将绳镖挥开,又向姚千善打出一掌,姚千善腾出一只手,也打了一掌出去,水面上剎时惊起三尺高的水柱,滴水珠落下,像是在下雨;姚千善头发都湿了,可她也顾不上,将敌船拉到还有几公分就与自己的船撞上时,让所有人打到敌船上去。
何东兴隔着一艘船看着姚千善,正准备过去时,忽得被丁继忠喊住,“何大人,此女子身手不一般,待我会会她。”
何东兴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丁继忠就持剑去了;雾气已散去,姚千善那灰蓝色的眸子瞧上去多了几分薄凉感。
她双手一手拿着一条绳镖同时向丁继忠扔去,丁继忠腾空而起,一挥剑就将其打开,然后翻身向她刺去;姚千善来不及收回绳镖,就将身上的披帛旋转着甩向丁继忠;丁继忠向后一仰,用剑从下边刺向她的披帛,姚千善将披帛快速往回收,丁继忠猛得挑起披帛,用手一把抓住。
姚千善用力将披帛往回拽,披帛被两人拽得成了一根木棍,都不能弯曲一下;她的手上一松,忽得趴在地上,又一站起,抓披帛的手用力将丁继忠向河里甩,船的围栏上就有好几个小兵在那里接着。
何东兴也来了,将丁继忠扶起后,拔出剑指向姚千善;披帛重新回到姚千善的肩上,她手里的绳镖在袖中等着随时出击;何东兴横剑向她挥去,她绳镖一出,正对剑身,何东兴侧着剑,用剑刃迎上;姚千善掉转方向,将绳镖从两侧甩去,何东兴向空中一跃,拿着剑从上而刺下,她身上披着的披帛拦在上方。
丁继忠提着剑,趁机向她刺去,姚千善正对着何东兴,没注意到这边,心口处就被刺中了,她在丁继忠的关节处一打,又打出一伤口处的血顿时止不住的往外渗;她捂着伤口,腿脚不稳,一阵头晕目眩,赵别时及时跑来扶着她。
姚千善却摇摇手,正想要再次出击,何东兴却道:“我见你是个姑娘,今日也受了伤,若再打,岂不成了我们两个老爷们儿欺负你。今日就到此为止,改日再战。”
“你疯了?”
丁继忠不明白为什么何东兴连到刀尖的羊都不宰,“好不容易到现在,你就要放走?”
何东兴没去管丁继忠怎么说,盯着姚千善颤微微的背影,丁继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切都明白了。
兵革
夜里的树林里都是蝉鸣声,杜燕霄手里拿着羊皮地图坐在花相景的腿上看着,花相景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相景,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傻事?”
花相景在他后颈上轻轻嘬了一口,“多次帮同窗写作业被先生发现,罚抄整本《道德经》,还要求背下。”
杜燕霄将手中的羊皮地图放到桌上,又背抵在花相景身上,“我记着我小时候喜欢听雨,每当下雨的时候我都喜欢坐在门口听着一声一声的雨声,看一颗一颗的雨从屋檐上落下;时不时会有飞虫的翅膀被雨淋湿,然后坠落到地上,被困在小水坑中央唯一一处陆地。”
杜燕霄翻过身趴在花相景身上,“这雨若只是下一两天到罢,但若是一连下好几天,它就会被困到饿死。”
花相景的手伸进杜燕霄的上衣里,抚摸着他的脊梁,“你想断淮洲的粮?”
“不错。我看了淮洲的地形,以平原为主,地形平坦;地处中国暖温带和亚热带的分界线上,很适合这种策略。嘶,痛。”
花相景在杜燕霄的腰间重重掐了一下,“说话就说话,别卖关子。”
他吻着杜燕霄的脖子,一只手揽着腰,另一只手则去脱杜燕霄的衣服;杜燕霄换了个姿势,跨坐在花相景腿上,将主导权交给他;他把杜燕霄的上衣脱下甩到一边,自己也将上衣脱了,一翻身压在杜燕霄身上。
“漂亮哥哥,你的伤好……”
徐因慧本打算来关心花相景肩上的伤过了这么久好些了没,他一般都是随意进出花相景的营帐,花相景说过什么,他这习惯还依旧是这样;没想今天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