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也点点头,“肯定是,哥哥是不会骗人的,我们是一家人,我相信你。”心道:山长,对不住了。
安母适时地接了一句:“知意说得对,哪有哄骗自家人的。”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淮舟。老太太倒是对这个儿媳妇的发言有些诧异,侧眸看去。
安父自然是不知道安母这话的真正意思,只附和道。
“一家人嘛,只有坦诚相待地,哪有欺瞒的。知意,你可不能因为这些怀疑你哥。”
“晓得了。”安知意并未因安父的这句话不悦,只是偷偷看了眼脸色更黑地顾淮舟。
刚刚这些话,每一句都点到了他。饶是他脸皮再厚,也能听出来,这下若是安父、安母发现他的欺瞒,怕不会轻易揭过去了。
想到这里,安知意挽着老太太也更为亲昵,这报仇一步步来也是可以的,毕竟每一步,都能看到对方的不爽和狼狈。
安父最近开始意识到,这个养子被养的有些娇了。
读
书虽然费心劳力,但知意帮衬生意也并不轻快,且她年纪还小一些。故而,和安母商量,要适当地锻炼养子。安母当然是求之不得。
“既然是要锻炼他,那边从脏活、累活来吧。”
安父一想,也是这个理。但因着昨儿顾淮舟差点得罪顾客的事儿,干脆就让他在后院呆着,帮忙劈个柴、烧个火。
安知意进出后院时,就见着顾淮舟黑着脸,用力劈柴,好似柴火得罪他了一般。
午时,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店里出现了个“不速之客”。
“掌柜的,给小爷上两个小菜!”只见宁从言大大咧咧走进来,直接在放饭菜的台子旁坐下,对着安知意说道。
安知意听着这声音耳熟,抬眼看去,这不是那个“纨绔子弟”嘛!这会还一脸痞笑地看着自己。
心道:店都有他的一份,吃个饭还想使唤自己,多半是故意捣乱的。
“你坐远点,别耽误我给客人盛菜。”安知意有些嫌弃地说到。
从安居中午和晚上所卖的饭食,都是提前做好的,用个大盆放在订制地台子上。那台子下方,盛着好些热水,可以达到保温地效果。
客人若是吃饭,可以直接选则荤素地搭配形式,然后直接盛了端走即可,很是方便。当然,也有一些客人是特意来吃馄饨或者面食的,这就要现做,时间会久一些。
现在,宁从言往这里一坐,可不就耽误事儿嘛。果然,他想合伙做生意
,就是坑人来的。
“你这丫头,我还饿着呢。怎地,我就不算客人了?”宁从言看出了安知意眼中的嫌弃,一时间连“小爷”的自称都变了。
“你算,那客官你要几个荤腥、几个素呢?”安知意是真的怕了他了,料想他也不会吃这些提前做好的,这样的小少爷,尊贵着呢。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一样给小爷来一份。”宁从言也知趣,看着现在客人多,没有继续折腾,直接指了几个菜,让安知意盛给他。
安知意虽有点诧异,但也利落地盛好将托盘递给他。“此时店中客人多,麻烦您自己端着,找个座位吃。”
宁从言也未说其他,接过来,便要找空位置。但此时的从安居,生意着实不错,原本的几张小桌子,都坐满了。再者,他也不愿意和陌生人挤着吃。
想起这间铺子的后院好像有个石桌子,他便端着托盘往后院走去。
安知意没有注意到。等她好不容易将这一批客人应付完后,在店里扫视了一圈,也未曾发现宁从言的影子,心里还有些奇怪。
此时,从安居后院,宁从言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眼前的少年劈柴。
不时眼中还流露出几分不屑,这少年看着比自己还年长几分,怎地如此不堪。这一块木柴,他劈了三次都没劈开。想到这里,又摇摇头。
安知意这眼神是怎么了,请个伙计都虚有其表。心想,一会一定要好好与
她说道说道。
顾淮舟看着一个少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自顾自坐在石桌前,料想是前面没有座位了,来这里吃饭。虽然觉得他有些唐突,不该来后院。
但想着昨日自己的鲁莽,也并未说什么。只当他不在便是。
可在他的注视下,自己连着三次都没有劈开这块木柴,脸上有些绷不住了,因用力所致的红晕不断扩散,身上仿佛有股热气,好不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