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醫生就不再理睬裴幼舒,原地平復了一下心情,走到陽台接電話,向琳助理告知情況。
裴幼舒剛想追過去再問一遍,突然想起來她有系統。
系統簡直就是肚子裡的蛔蟲,還等沒問就開口說,「宿主不好意思,林念知能活多少歲我也不知道,我的級別太低查不到。」
裴幼舒追問:「意思是級別高就能查到?」
「嗯,不過必須要級級級……高的級別才能查到,但是查到了也不能泄漏給宿主,不然會擾亂原有的世界秩序,秩序一亂原世界就有可能會崩,原世界如果崩了,那系統和宿主都會消失的。」
聽到後面的話,裴幼舒沉默了很久,沒再為難系統。
她回憶了一下原書劇情,發現原書作者還真沒說過林念知活到多少歲。
只知道林念知從小都是被藥罐子養大,體弱多病,林家人也查不出林念知得的到底是什麼病,查不出根源自然也治不好。
或許從出生,林念知的命就註定長不了。
裴幼舒轉頭看向臥室那邊,令人看不透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分鐘後醫生從陽台走過來,面色雖然還是不太好看,但對裴幼舒的態度比剛才客氣了點,顯然是因為琳助理告訴了她裴幼舒的身份。
「這次一定記好,要靜養,林小姐現在身體經不起第二次折騰。」醫生估計還是不放心裴幼舒看護,叮囑完注意事項後,又在紙上寫了一遍貼在臥室牆上。
送走醫生,裴幼舒照著紙上的醫囑,準備給林念知測體溫。
床上的人還昏睡著,她只好親自上手放溫度計。
我不是要占你便宜,在上手之前,嘴裡還嘟囔了一句。
林念知的嘴巴比她想像中的軟,一直蒼白的嘴唇也因為高燒的緣故紅潤了很多。
雖然上次咬破嘴唇的時候碰過林念知的嘴巴,但那時候只感覺到嘴巴被吸血的刺痛,並沒有感覺到現在這種軟軟的觸感。
現下,林念知高燒不退,體溫極度升高,皮膚也比往常熱很多。
尤其是脖子下面,摸起來燙人,剛才不小心碰到,著實被驚了一下。
裴幼舒拿著溫度計眉頭微皺,因為林念知還在昏睡中,溫度計往嘴巴里塞了幾次都沒塞進去。
擔心溫度計會被牙齒磕破,裴幼舒目光落在那張泛紅的薄唇,沉思了幾秒,再次伸手。
她一隻手拿著溫度計,一隻手的手指微微用力捏著林念知嘴巴兩側,緊閉的雙唇被擠開一條口縫。
修長的大拇指側滑到開啟的唇縫,拇指探進口中,指尖碰到濕軟的舌頭,眼眸微暗了一下,壓下手指傳來的異感,撥弄起軟趴趴的舌頭,將溫度計壓在舌頭下面的熱窩,做完這些,快抽出了手指。
五分鐘後,拿出側臉好的溫度計,看到顯示的數字,裴幼舒皺起眉頭,「還是三十九度。」
「看來必須要擦一下身子。」想到醫生之前說的話,裴幼舒不再猶豫,抱起渾身滾燙的林念知往浴室走。
將人輕輕放在沒裝水的浴缸里,然後拿起旁邊的淋浴噴頭調試溫度。
裴幼舒仔細的用手試水溫,側頭看了一眼浴缸里的人,閉著雙眼還處在昏迷中。
想到這些天的遭遇,她把憋了很久的心裡話一口氣都吐槽出來。
「你生病的時候,可是我陪在你身邊費心照顧你,要是醒了,還像之前那樣對我,就是恩將仇報。」
「哼哼,我告訴你我可都記著呢,等你當上林家掌權人,我就去找狗仔爆料,標題我都幫你想好了,『驚!林家掌權人年輕時恩將仇報,對病危時陪伴在身邊的人竟下如此毒手,簡直駭人聽聞』。」
「……」
看到現在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只能乖乖躺在那裡聽自己吐槽的林念知,裴幼舒此刻的心情無比舒暢。
說完,忍不住捏了一把臉,嘴裡嘟囔,「果然還是生病的時候看起來順眼。」
「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每一處都長在我審美點上。」裴幼舒收回手,望著面前放大的精緻面容,難得被分神了一會兒。
「多美的一張臉…」感嘆的同時,不小心把心裡話也說了出來,「怎麼就偏偏長在林念知臉上。」
手在旁邊蠢蠢欲動到底是沒敢再摸一把,想到什麼,目光瞬間暗沉了下來,「可惜命不久矣,不然…」
浴缸里一隻冷白的手忽然攀附上她的胳膊,發燙的肌膚貼合在她身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林念知,語氣透著喑啞,呼出的熱氣灼燒肌膚,目光正直直的盯著她,「不然什麼?」
裴幼舒看到忽然醒來的林念知,整個人已經愣住,臉上看似淡定,實則腦子裡已經瘋狂彈出無數個感嘆號。
她什麼時候醒的!
剛才說的話不會都被她聽見了吧?!
—
a市第一醫院,裴家二老剛醒就把汪管家叫了過來。
精明了大半輩子,到最後被寵愛的養女算計,裴家二老覺得臉上沒光,吩咐汪管家私下處理盛愛的事,不許任何人將這樁醜事泄漏出去。
裴母忽然發現女兒沒來,問道,幼舒呢?」
汪管家還在找尋裴幼舒的下落,見裴夫人問起,只好先用編好的理由應付。
裴母聽到汪管家說女兒為了公司的事,兩天飛了七八個地方出差,最後累倒在m國,聽說這事正準備往這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