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低頭舔掉血珠,還沒舔第二下,那隻受傷的手忽然被林念知扯過去,顧不上疼,裴幼舒立刻警惕起來,以為她又要開始破門,身體條件反射去擋門。
結果林念知的注意力看更多精品雯雯來企鵝裙依五而爾期無吧椅根本不在門上,裴幼舒緊張的擋門動作全都落入她眼中。或許是知道再怎麼問她也不會告訴自己理由,林念知手指摩挲著她的傷口,這次問的非常直接,「不想我出去?」
聽見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一種直覺,只要她說不想,林念知就不會出去。
只能賭一把的裴幼舒在黑沉的目光下,誠實的緩緩點頭。
果然下一秒,如她所料,林念知默了半秒,說,「那就不出去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手腕驟然一緊,她整個人被按在門上。
林念知忽然抓住她的手,低頭咬住她手心的傷口,牙齒銜著一塊細嫩的皮膚,反覆舔咬,像是窺覬已久好不容易動手的食物,又想滿足的一大口吃掉又想細細品嘗。
裴幼舒生出一種被猛獸叼住脖子的錯覺,偏偏腦子裡的系統在這時候說話大喘氣,她真的以為自己差點要死掉。
「嗚嗚嗚……宿主要死了…嗎…嗚嗚……」
身上帶著的藥材香氣四溢,和她的主人一樣強勢的鑽進她鼻息,手心的傷口被滑膩的觸感舔來舔去,又遲遲不下重口。
如果沒記錯,那裡她剛剛舔過……
裴幼舒揚著頭靠在門上,壓著下唇發出悶哼一聲,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咬的發熱。
埋在她手心的人更像是在發泄什麼,明明做著這麼曖昧的舉動,但仔細看,林念知幫她舔舐傷口的樣子十分淡漠,蒼白的面色清清冷冷,毫無旖旎的氣氛。
這時候裴幼舒也終於反應過來,剛才林念知問她那句話的另一層意思。
所以答應不出門的代價就要被咬幾下?
……她怎麼不記得原書里反派有這種癖好,但比這個更變態的癖好倒是有很多。
作為上帝視角看過整本小說的人,她知道林念知除了身體病弱外,本身還患有精神類疾病,她並不是一個人格健全的正常人,後期病嬌的扭曲程度更是嚴重影響行為認知,所以她此時此刻覺得林念知做出的舉動還挺正常,至少不算太意外。
當面對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人,自然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
比如林念知現在咬自己,她肯定不會自作多情認為對自己有意思,就算有,那也只可能是對她的手有意思。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溫柔姐姐人設,然後淡定的抽回手,看著塗滿口水的手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著說,「小傷,沒事。」
林念知看了一眼忽然抽回去的手,緩緩抬頭,目光看著她,卻不說話。
為了表示她一點也不在意被咬手,裴幼舒還笑著開玩笑道,「小愛也經常和我鬧著玩,你和小愛都是妹妹,姐妹打鬧中經常鬧著玩挺正常的,而且你身體不好力氣小,咬的一點也不疼。」所以你千萬別多想,千萬不要再發病了。
最後一句話她只敢在心裡說。
把剛才的行為全都劃到姐妹朋友之間的打鬧,表示不當回事兒。
裴幼舒說完都特別佩服自己,心想,她這麼積極主動的給病美人台階下,以後林念知在搞她的時候,多少會下手輕一點吧?
看著裴幼舒一副「我比你大五歲,我是姐姐,妹妹打鬧我不會生氣」的溫柔大度臉。
林念知蒼白無力的面上閃過深意,姐妹朋友之間的打鬧,最正常不過。
「呵。」
空氣里傳來一聲不明深意的輕笑,像是在輕嗤什麼。
裴幼舒不知道就是這句話成了引燃導火索的火星子,導致後面類似的情況愈演愈烈,想拒絕的時候,偏偏還會被自己說出話堵回來。
以至於若干年後,她恨不得掐著當初自己的脖子吶喊,讓你裝知心大姐姐,讓你瞎操心,讓你善解人意……
臥室只有一張床,林念知身體不好,裴幼舒主動提出睡沙發,林念知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搬來搬去,最後什麼都沒說。
第二天早上,屋裡只剩下裴幼舒一個人。
汪管家過來敲門,看到從林念知房間走出來的裴幼舒,直接愣住,但到底是見過很多大場面的管家,很快恢復淡定。
「林念知走了?」裴幼舒揉著酸澀的脖子,問管家。
汪管家:……你們不是睡一間房嗎??怎麼還問她?
不過疑惑歸疑惑,汪管家還是盡職回復,「早上七點走的。」末了又突然補上一句,「好像是去送盛愛小姐上班。」
裴幼舒並不意外,淡淡的「哦」了一聲,正常,原書中林念知可是數十年如一日送女主上班。
汪管家看到她家小姐面色如常,一點不難過的樣子,慶幸的鬆口氣,能看出來林家的那位小姐只對盛愛小姐上心,她不想讓大小姐承受單相思。
昨晚窩在沙發上根本沒睡好,裴幼舒打著哈欠回自己房間補覺。
結果才睡兩小時,管家進來喊醒她,說該去咖啡店接盛愛下班了。
沒錯,女主就是在一家普通的咖啡店打工。
原書中的女主人設和那些爛大街的古早文一樣,女主就算被頂級豪門收養,也要坐著豪車去便利店、咖啡店、西餐廳打工,以此來表現小白花女主堅韌、不貪圖富貴的高尚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