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面无表情地后退了一步,拿起了桌上的纸巾,隔着纸巾将时绯的手拨开,接着转身就要离开。
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都与他无关。
要不是多重人格的病人太过罕见,他到现在都没见过一例,他根本不会多留。
时绯丝毫没注意到尉迟生嫌恶的动作,他现在只知道尉迟生好像要离开了。
尉迟生若是离开了的话,那他很可能会在酒吧里直接失去理智,到时候就真的是在这本莫名其妙的书里,莫名其妙地直接被一夜情了。
绝对不可以。
时绯凭着最后一点理智直接起身,一个踉跄扑到了尉迟生的身上,在尉迟生的耳边轻声呢喃:“尉迟生,我很难受”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似乎都远去了,耳畔炙热的呼吸变得明显。
尉迟生眼神一冷,当下就要推开时绯。
奈何时绯浑身似乎没了骨头,无意识地靠在尉迟生的身上。
尉迟生一时间竟然没推开他,只是让时绯踉跄了一下,反而抱得更紧了。
“嗬深情男二尉迟生是一名心理医生父母都不在了父亲很坏很坏母亲很温柔但是也很残忍”
时绯闭着眼睛喃喃着,而后忽地嘴唇停在了尉迟生的耳垂,状似无意地碰了碰,喝醉了一般轻声调笑,
“男二,我说得对吗?”
温热的呼吸洒在尉迟生的耳畔,细软的绒毛一般让人痒痒的,极尽诱惑。
尉迟生瞳孔一缩,身上的气势愈冰冷。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的家庭,甚至连苏白野都不知道。顾沉封曾经也调查过他,但是一无所获,时白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
尉迟生眼眸微眯,冷冷道:“时白,深情男二,是什么意思?”
尉迟生的问话在时绯脑子里悠悠转了一圈,时绯有些迟钝地“唔”了一声。
问的什么来着尉迟生身材竟然这么好吗
好舒服身上好像不那么热了
时绯想着,心中更是坚定了不能放尉迟生离开。
他微微松了手,轻舒了一口气,又努力回想了一遍尉迟生的问题。
他靠在尉迟生的身上,勾人的桃花眼微微闭着,梦呓般说着,尾音微挑,带着些许散漫的戏谑:
“深情男二,就是男二呢爱而不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卿卿我我。尉迟生你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吗?”
尉迟生面无表情,眸中泛起一丝嘲弄。
谁是男二,还不一定。
他根本无所谓苏白野有几段感情,甚至无所谓苏白野跟谁上过床,只要苏白野最终是他的就行。
而顾沉封,不过是个还得随时维护自己的公众形象的演员,算什么东西?
过家家似的,做事情瞻前顾后,配当他的对手?
时绯嗓音溢满了情愈,带着沙哑缱绻的气音,不清醒地呢喃:“尉迟生告诉我好不好?教教我oga中了药,身为apha的你应该怎么做?”
时绯脑袋离开了尉迟生的肩膀,半睁开含水的琥珀色眸子,眸光缱绻而柔软,像是晚春的溪水,揉碎了脉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