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恒琢磨着怎么找出庄园内的变化时,黑油巷开始生异变。
“哥,咱们是不是得开始了?”钱志忠看着已经完全成熟的土地神问道。
“神胎已经成熟,开始放血吧。”
钱志忠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潺潺流出,浇灌在慈眉善目的白色雕像上。
那雕像在碰到鲜血的瞬间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股无形的波动将整个黑油巷笼罩。
此时的难民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凝神一体!”
钱志诚面色狰狞且苍白,似乎是失去了太多的血液。
“别愣神了,赶紧放血,你哥我快被吸干了!”
“哦哦哦。”钱志忠点了点头,接过小刀割开了手腕。
那白色的雕像越妖异,包裹着黑油巷的波动也越来越粘稠。
很快,雕像周围的土地开始蠕动,最后变作一个迷你土地庙。
“成了。”钱志诚抹了一把汗,有些虚脱的坐在了地上。
“只需要等到明天午夜咱们就撤,不然惊动了那陈恒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看着自己傻了吧唧的弟弟,钱志忠嘱咐道。
“怕他作甚,这地方人多,一天之内土地神能掠夺好几百条生魂。”
“我就不信那陈恒能打过百魂土地神。”
钱志诚满脸不服,看得钱志忠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咱俩就是个干活的,没必要拼命。”
“你听我的就行了啊。”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一个满脸风霜的妇人拍了拍自己男人,却现他一动不动。
就这么仰头盯着月亮,仿佛雕塑一般。
“当家的,你别吓唬。。。”
妇人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神也开始涣散,站在男人身边仰头看向月亮。
整条黑油巷每分每秒都在生着这样的事情,巷子里站满了仰头看月亮的人。
但很快,那些看月亮的人似乎恢复了正常。
他们一个个麻木的做着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就像一个个提线木偶。
青云楼,百花的卧房。
“娘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百花的丫鬟拍了拍缩在床上不敢动弹的百花,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娘子变成这样,难道是脚上的水泡太疼了?
“柳儿,千万别去黑油巷。。。。”
面色苍白的百花看向了勾栏街的尽头,黑油巷。
“有人把恶神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