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打斷誰的腿?
曲意戎一下子就把兩個人按住了,三人連夜商討了好幾套方案,從各個方面全部考慮了個遍。
讓兩人保持距離吧,裴覺寒的病不允許。
放任兩人繼續這樣下去吧,不得不防。
第二天早上,當裴覺寒早起晨練的時候,看見唐父唐母和大哥三個人同時從書房裡面一臉憔悴地走了出來,好像都蒼老了十歲,有些疑惑。
他遲疑了片刻,隨口關心詢問了句。
唐母一下子就被感動到了。
心理醫生說,裴覺寒的病症有一個很典型的表現就是感情淡漠,只會關心自己所在意的事情,共情能力比較差,甚至還有一些自我厭棄的情緒。
這都已經是成為他潛意識的東西了,想要一點一點拔出需要費很大的功夫,可能不是一日兩日,一年兩年就能完成的。
當時唐母聽了,才覺得恍然。
難怪……
她現在回憶起來仔細想想,發現裴覺寒回來之後,對所有人的態度都十分的淡漠,他們當時還以為只是性子比較清冷。
但性子再清冷的人,面對一些流言蜚語,面對他人的關心怎麼會是完全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回到唐家這半年來,裴覺寒甚至一次都沒有主動打招呼,每一次都是跟在唐言的身後,唐言同大家打了招呼了,裴覺寒才學著、跟著打招呼。
「覺寒,你來得正好,我們有點事想和……」
唐父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下子就被曲意戎捂住了嘴巴。
「沒什麼,這件事我們還沒有商量好,以後再和你說,你先去忙。」曲意戎說完,一下子又將唐父和唐大哥拉進了書房。
「昨天晚上商量的結果推翻,重商量!」
唐振看著曲意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曲意戎嘆了一口氣,說道,「覺寒難得有些好轉,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終究還是我們對兩個孩子都有虧欠。」
「覺寒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多久能恢復正常,我們要不就睜一眼閉一眼,不干涉不阻攔,等兩個孩子想要告訴我們了,我們再表態,提出自己的要求。」
「等他們自己說?那萬一——」唐延澤有些擔心。
曲意戎說道,「我相信兩個孩子,他們都不是亂來的那種。」
「尤其是言言,他太乖了,要是真的談戀愛了,一定會和家裡說的。」
曲意戎見兩個人還在猶豫,一個人就拍板決定了。
「他們是我生了,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說了算,就這麼決定了,昨天晚上討論的就當是我給你們打的預防針了。」
「到時候你們提到要求都不能太過分,看我眼色行事,我同意了點頭了,你們就要跟著點頭,明白了?」
唐振和唐延澤被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