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那你寫一個。」攝政王說著,便將筆遞給了唐言。
唐言看著那支硃砂紅筆,終於回憶起來這是那一段經歷。
「我才不寫嘞!」
唐言氣呼呼地拍打攝政王的手背,格外的膽大包天。
「我之前又不會寫毛筆字,寫了一個字就被嘲笑了,第二天就把我送去了國子監上課去了。」
唐言撇嘴,雖然他在學堂裡面認識了太傅,但是!這也不能抵消自己被嘲笑了的事實。
他當時就覺得這個人可太壞了。
說著,唐言就看向了夢中的攝政王,眨巴眨巴了眼睛。
雖然他沒有辦法當面報這嘲諷之仇了,但現在有機會了,哪怕只是做夢也得嘲諷回去。
想到這裡,唐言就清了清嗓子,從攝政王手中將奏摺拿了過來,看著一片空白的字瞎扯道,「你這個字啊,嘖嘖嘖。」
「要形沒形,要神沒神,毫無風骨毫無特色,歪七扭八,捉只雞踩點墨水扒拉出來的字都比這個好看。」
唐言大肆批判著,然後再將這他什麼都看不到,發散著空白光芒的奏摺扔了回去。
「嗯?當真有這麼差勁?」
攝政王看著唐言問道。
唐言哽了一下,其實他也不太清楚,但這正好啊!
胡亂編排總比昧著良心說話要容易多了。
他剛想要點頭,就突然看見攝政王手中奏摺的最底下,顯現出來了字跡,看起來像是攝政王已閱後的簽名之類的,三個字。
是草書,有連筆,還是那個世界的古文字,看不太清楚也看不太懂。
唐言瞪大了眼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連攝政王的名字都還不知道了。
但這個名字……
好眼熟。
唐言又看了好幾眼,試圖辨認。
這是他曾經在哪裡見到的?
唐言還沒有想出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三個字,就猛然被人從夢中喚醒,四周的場景一下子就迅散去。
「言言?醒醒。」
「小殿下,該回家了。」
唐言睜開眼睛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只看見裴覺寒的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啊?什麼?結束了?」唐言被人強行從夢裡拖了出來,此時一臉茫然。
裴覺寒伸手捏了捏唐言的臉頰,笑道,「嗯,結束了,可以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