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覺寒每說出一樣早點,唐言的眼神就清醒了幾分。
「下面還有很多,但我選了一些言言愛吃,又比較清淡的熱食。」
香味纏繞著唐言,讓唐言想要坐起來,但暖和的被窩一直在阻攔著他。
「蛋撻冷了就不好吃了!」唐言揮舞著胳膊。
「嗯。」裴覺寒應道。
「麵條放久了會坨的!」
裴覺寒依舊是點點頭,「所以?」
「所以我能閉著眼睛你餵我吃一口嗎?」唐言在床上翻滾蠕動著,就是爬不起來。
裴覺寒笑了笑,一口就回拒了。
「不行。」
「言言想要吃就起床洗漱,趁著言言的蛋撻還是熱乎的。」
唐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幾秒之後,還是爬了起來,前去衛生間洗漱。
當他坐到了餐桌面前,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著自己最喜歡的蛋撻。
「言言,我們今天就要回去了哦。」裴覺寒提醒道。
唐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十分的清楚。
「每一次小長假出來玩,爸爸媽媽總是不會讓我們玩到最後一天,還有兩天就要回家,說是要倒時差調整作息,總之上班上學都不能被影響。」
唐言說著,就看向了裴覺寒,「就像你昨天喝醉了,現在會頭疼嗎?」
裴覺寒搖了搖頭。
「那就好,看來我照顧人還是蠻有一手的嘛!」唐言有些驕傲地說道。
「我聽周默說,宿醉最後頭疼很痛苦的,什麼都做不了。」
「你可要好好感謝我!」
裴覺寒一下子就笑了,「嗯,真是謝謝言言了。」
唐言得到了肯定,一下子更開心了,尾巴翹得老高,邀功道,「那當然了,要不是我,你就只能在走廊上躺一個晚上了!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感謝?」
唐言雙眼放光,連連點頭。
裴覺寒笑了笑,「有感謝,但言言可以先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在走廊上躺一個晚上嗎?」
他笑眯眯地分析道,「就算是言言沒有辦法把我帶回去,我也不至於躺在走廊上吧?」
唐言一聽裴覺寒詢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下一個咯噔。
完了,果然還是要秋後算帳。
唐言的大腦繼續運轉,眼神心虛得不行,但面上依舊強裝著鎮定。
嗚嗚嗚,現在太傅是清醒的,要是太傅知道自己耍流氓輕薄了他的話,自己一定會被逐出師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