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她?不怕逼急了她上去找你算账?而且她是高掌门定的,临死前还亲自把严掌门叫过去,说要把这大铁铺传给她,严掌门敢动她就是违逆高掌门遗言,以后谁还真心给掌门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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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竹一路小跑,直追到了山门前小道,才远远看到了一丝蓝影。
刚要继续追赶,一道白影挡住了郁竹的去路。
郁竹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一会儿,确认不认识眼前之人。“你别挡路,我要去帮忙。”
白衣姑娘洪蓉嘻嘻一笑,手指卷弄着一缕侧。“可我就是挡你路,不让你帮忙的呀。”
“你。。。。小心点,受伤了别怪我。”郁竹犹豫片刻,提醒了一声,摆了个架势,正是铁臂神拳的起手式。
洪蓉见对面郁竹小豆丁一样的个头,却认真的摆了个外家横练功夫的铁臂拳姿势,差点没笑出声。
正准备轻松接下对面的招式,余光看到路边零星的崆峒派看热闹的弟子眼中的戏谑却是冲着自己,心中一凛,伸出去准备接拳的手掌猛地缩回,连退三步。
洪蓉收掌及时,只被拳风蹭到,手中被蹭到地方居然也变得通红。不敢再小看郁竹,踏起奇门步法,抽出腰间软剑,围着郁竹游走。
郁竹看不懂对方步法,只自顾自的一拳接一拳,打得虎虎生风,带起的拳风声,听得周围围观的弟子咋舌。而洪蓉则如同一只蝴蝶一般,在郁竹拳风缝隙穿梭,时不时的刺出一剑,逼得郁竹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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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追着唐布衣一路出了山门,现一路狂奔的唐布衣此刻正坐在石墩上。
“你一路引我过来,是有什么话想说?”
“我还以为你是个暴脾气,没想到还挺聪明的,难怪这么配合。”唐布衣一路疾驰,辗转腾挪,此刻缺一点气息也没有乱,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回去了。”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成为崆峒派弟子的,你是雪上派掌门的独生女,我可有说错?”唐布衣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脸色一正。
“是又如何?”
“你不是自愿当着夺魄门的嫡传女弟子,我就要管一下这闲事,救你脱离这苦海。”
“苦海?”夏侯兰一愣,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想过如今的生活了。一个待自己视如己出的掌派人,一个亲如姐妹的呼延菊,一个有点烦人的妹妹虞小梅,一个让人有点担心的小妹妹郁竹。如今这世上还活着让她在意的人,几乎全在崆峒派。还有那个人,一想到那个人,脑海中就不禁浮现中他和呼延菊平日的点点滴滴,两人琴瑟和鸣,真的还有自己的位置吗?心中一阵苦涩,似水寒冰,脸色一下就变得凄苦起来。
唐布衣见她一听脱离苦海之事,马上漏出凄苦之色,当即确定对方只是迫于无奈才在崆峒派忍辱负重,当即下定决心。
“夏侯姑娘,不用担心,是我绑你走的,就算崆峒派算账也只会找到我唐门头上。得罪了。”
夏侯兰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唐布衣已经从石墩上挑起,身形突然加,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一时之间,夏侯兰四面八方竟全是唐布衣的残影。
“哗啦”一声脆香,唐布衣掏出一大把铜钱,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这铜钱每一刻都从不同轨道飞出,有些同时,有些部分先后,几十枚从身前身后齐齐向夏侯兰射去。
夏侯兰一臂受限,用尽全力也只挡住一多半,连中几枚,被击中穴道定在原地。
唐布衣走到夏侯兰身边,作了个揖,郑重道:“夏侯姑娘不用担心,在下毫无冒犯之意,绝不会有轻薄举动,不会碰你分毫。”
说完,掏出一个大麻袋,从头到脚套住夏侯兰,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竹筒,拉开引线。一道火光从竹筒飞出,直冲天空,出一声爆响。
射完信号,把麻袋用绳子系好,又砍一条粗壮的树枝,三两下削成扁担,一头挂上麻袋,像扛着一麻袋红薯一样下山去了。
武海和洪蓉听见爆响,知道这是事前约定好的撤退信号,两人都处于优势,都轻松摆脱对手,跑下了崆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