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锦霜哑口无言,只是眼里笑意盎然。
自从娘亲死后,她感觉生活枯燥无味,冰冷毫无色彩,如今却遇到那么有的人。
司琴被震得晕头转向。
人未至,尸体已经处理完毕?
“还有镇武司,许千户是公主府的暗棋。”顾平安无故提起一个人名。
祭祀大典,朝廷寥寥几个衙门不会随驾,其中之一就是负责维持城内安全的镇武司。……
祭祀大典,朝廷寥寥几个衙门不会随驾,其中之一就是负责维持城内安全的镇武司。
至于公主府暗棋分布,他自然了如指掌。
姜锦霜一点就透:
“让他当值,率队收尾,白捡的功劳!”
“殿下太聪明了。”司琴及时夸赞。
姜锦霜微扬下巴,努力让笑容浅淡。
顾平安略默,还是委婉地说道:
“那暗棋就显现了,事后许多势力会起疑心,为何偏偏是许千户立功?秉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思,他一定会死得悄无声息。”
“上次他来密信,称镇武司仇千户对他行事诸多掣肘,且把持着卷宗档案室的位置。”
“皇陵祭祀前一夜,我会去信给许千户,教他怎么让姓仇的当值。”
“仇氏一死,许千户做事方便很多。”
话音落罢,姜锦霜沉思后,凝视他认真说:
“有你在,是公主府之幸。”
司琴眼神难掩崇拜。
在暗杀者心里,公子必死无疑吧?
可公子考虑的是怎么攫取更多利益!
……
天微凉,雨雾缠绵。
有人推开半扇窗户,居高临下俯瞰着喧闹街道,视线始终停留在那一辆马车。
马车渐远,裴擒虎关窗。
屋内一群黑衣人神情肃穆,皆不言语。
“没错,朝歌城是我一生无法洗刷的屈辱,可只要我能重掌军权,疆场斩获荣耀,世人反而会称赞一句卧薪尝胆真豪杰。”
“但顾平安不死,我永远会钉在历史耻辱柱上!”
“包括崔彻,舆论的谩骂几乎摧残了一位满腹经纶、志在报国的年轻人,草芥般卑微的贱民,凭什么能跟清河崔氏嫡公子做比较?”
“诸君,三天后行动!”
裴擒虎声音低沉,表情晦暗如锈迹斑斑的铁器。
在场都是裴崔两家自己人,压根不需要动员,悉数面露杀机。
裴擒虎快步来到案前,打了个响指示意大家聚拢,随即指着朝歌城舆图,寒声道:
“这里是叛国者的必经之路,两个蜕凡巅峰一人镇守一条小巷,以性命挡住有可能赶来救援的高手、八人分别看守两座镇武司巡捕房,就算一只蚂蚁想爬过来,也给我踩死,任何微不足道的力量都不能渗透进来。”
“其余人随我蹲守这家茶楼,一看到叛国者立刻蜂拥而上,他身边肯定有一个护道者,宁可负伤也必须先宰了叛国者。”
“倘若他在公主府闭门未出,上述作废,直接杀进府内,祭祀大典那天,黎皇后旧臣一定会在离山伏陵。”
“裴将军。”有人截住他的话语,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