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绮丝原本还面色平淡的听着殷天正辩解,但刚一听到阳顶天曾下令医治韩千叶。
黛绮丝便再也忍不住,急忙连声追问道:“义父他当真曾下令医治我夫君?”
黛绮丝满是犹疑,她完全不敢相信当初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生。
可真要是如殷天正所说,那确实不能怪明教没有救治了。
毕竟当时他们夫妇还是明教仇敌,阳顶天能不计前嫌下令医治已是很了不得了。
只可恨一切还是来的太迟,韩千叶还等不及便骤然逝去了。
一时间,黛绮丝只感觉心情万分复杂。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仇视明教,皆因为此。
然而今日却骤然得知,事实并非如此,她一直怨错了人。
其心情复杂也就不难理解了。
正当黛绮丝满心感慨的时候,殷天正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黛绮丝。
“妹子,这是当初阳教主写给你的信,本该当时就送到你手上的。”
“只是当初韩千叶死后,你就神秘失踪。”
“这封信便又回到了阳教主手上。”
“或许是天命如此,前不久我在整理阳教主遗物时现了此信,想来也是要物归原主吧。”
“来,你拿着看看。”
黛绮丝茫然的接过信,将那已然陈旧不堪的信封拆开,从中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其上写着:
绮丝吾女,见信如面。
汝近来可好?
自汝脱离明教,至今已一载有余。
吾时常想念,甚心忧之。
当日初闻汝与银叶先生之事,吾甚怒。
韩千叶,匹夫也。
吾女人中龙凤,怎可下嫁此子。
然待吾心静,亦为汝喜。
常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唯汝欢喜,吾亦无言。
今收汝信,吾已了然,思虑再三,已令青牛救治。
望汝夫无恙,汝亦可早日回返明教。
其余事宜,自有本教担当。
望盼归。
阳顶天笔。
信中虽仅有寥寥百余字,却道尽了一个父亲沉重的父爱。
黛绮丝紧紧捏着信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无声的眼泪缓缓从眼眶流出,黛绮丝再也忍耐不住,脑海中一遍一遍回忆着明教的过往。
当时的她还仍是明教法王,教主义女。
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情都敢做。
盖因为她知道她背后有阳顶天为其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