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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清穿之和妃娘娘她不干了百度 > 第100页(第1页)

第100页(第1页)

李氏便拆了两匹新布给云莺,她新得?了些赏赐,一半是四爷赏的,一半是福晋赏的,但?很明显,李氏对这两人都有?些不冷不热。

云莺只好笑纳,回去后跟四爷嘀咕,“李姐姐贤惠多了。”

四爷好笑,“怎么,你也?想?跟她们学?”

云莺立刻眯起两只水灵灵的眼儿,钻进他怀中千娇百媚,“才不,我只要做您的开心果就够了。”

四爷轻吻着她鬓角,感?慨万千。

五月,宫里出了一件大?事,康熙以挑唆皇太子为名,将内大?臣索额图下狱,拘禁于宗人府,还称其为天下第一罪人,可见何等大?怒。

阖宫为之震动,须知索额图乃太子外公,亦东宫一系势力最长者,皇帝此举,焉知不是迁怒太子之故?

非但?太子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诸皇子亦莫衷一是,有?沾沾喜喜幸灾乐祸的,也?有?静观其变不露声色的,同样不乏唇亡齿寒心惊胆战之辈。

四阿哥无疑是后者,他素来与太子交好,明面上亦被视作东宫一党,皇阿玛若动了真怒,焉知不会迁怒于他?

当然,他不会糊涂到去给索额图求情,皇帝此举虽有?敲山震虎之意,根本还是想?将太子与其外家做切割,朝臣们若是心怀异志妄图挑动储位之争,此獠便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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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对朝政不感兴趣,但她很?清楚,这才不过刚开始而已,年深日久,康熙对太子的猜忌会越来越重。狮群里只能有一只领头的雄狮,谁又甘心被取而代之呢?看着意?气?风发的皇子们,她想康熙无?法不恐惧,而太子唯因占据了大义名?分,更成了?首当其冲的那个。

至于四爷,也用不着她来当指路明灯。权势是最好的春药,她不信历史?上雍正夺储的念头是从太子被废那刻才有的,才干优长,又意?志坚定擅长忍耐,这样的人岂能长久屈居人下?此刻四爷除了?对太子的同情,想必更多在思考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只要坐享其成便是了?,谁叫她开了天眼呢?从一开始便立于不败之地。

云莺于是放宽心胸,仍旧优哉游哉过日子,李氏伤好之后仍旧深居简出,倒是两个孩子打得火热,或是弘曜去东院找弘昐,或是弘昐来西苑找弘曜,两边的母亲都乐见其成不加制止,云莺跟李氏于是有了种无?形的默契,虽达不到冰释前嫌的程度,好歹也算融洽多了?。

对索额图大?人的落难,京师大部分官吏都做壁上观,少有肯雪中送炭者。太子齿冷之余,难免感叹世道人情凉薄。

胤禛耐着性子听他?牢骚,嘴上只温声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何尝不是明哲保身之道呢?”

太子拍拍他?的肩膀,喟叹道:“老四,还是你忠肝义胆。”

胤禛腼腆地笑了?笑,太子会有此等误会,无?非因这几日他?往御书房去得多了?些?,但,除了?陪皇阿玛谈论诗画,其实甚少聊及朝政琐事?,何况这等逆臣——胤禛甚为机警,每逢想要开口,瞧见康熙脸上不愉之色,便知趣地给吞回去,皇帝决心已定,此事?实难转圜,何必把自个儿给搭进去呢?

但,这里头的关?窍就不必对太子解释了?,胤禛劝道:“皇阿玛只是下令将索大?人圈禁,并未处斩,连家产都未抄没,或许仍有转圜之机。”

太子郁郁道:“外祖父行将就木垂垂老矣,如?何受得了?宗人府内清苦?衣食更不消说,我必得找人好好打?点,好叫他?老人家过得舒坦些?。”

胤禛一滞,心想皇阿玛这样重责,正因疑心索额图挑唆储君之故,太子却?还念及旧情,岂非坐实了?过从亲密?这下皇阿玛更要大?怒了?。

然他?也知晓太子刚愎自用,况且那是正经亲族,自己一个外人,还是莫多置喙的好。兄弟俩嘘寒问暖一番后,各自分道扬镳。

太子自去命人打?点,生怕索额图死在牢中,他?将此生追悔莫及。康熙或许知情,却?并未有更多动作,这令太子胆气?愈壮,以为皇阿玛不过小惩大?诫,待气?消了?,他?再撒个娇儿,徐徐劝之,或许能让索额图重新放出来,他?也不求官复原职了?,好歹保住外祖父一条性命,不枉仁孝皇后当初生养之恩。

京城暗流汹涌,胤禛此刻却?正烦恼着,盖因太子给他?下了?请帖,请他?赴下月小皇孙的百日宴,放平日原也不算什么,本就通家之好,可偏在此等风口浪尖,其余皇子都唯恐避之不及,大?阿哥更是上了?奏表,斥责太子忤逆悖乱,毫无?廉耻,仍有心思饮酒作乐,虽说这封奏章被康熙按而不发,但普罗态度可见一斑。

福晋唯恐四爷心软,忙劝他?三?思而后行,“妾已命人备了?一份重礼,到时差人送去东宫便是,爷随便找个借口,或是称病,或是驻守衙门,好过留个把柄叫人弹劾。”

四爷虽也有点避事?的念头,可被福晋这么明晃晃地戳破难免难堪,面露愠色,“可太子素来与咱们交好,十三?便不忌讳这些?。”

欣然接了?帖子登门拜访。

福晋素来看不起十三?阿哥,一个不得宠的嫔妃生的皇子,也就四爷肯给他?几分薄面稍加提携,换做太子,可会给个正眼?如?今东宫都快失势了?,他?还巴巴抱着这根大?腿呢,真真目光短浅。

自然,福晋不会当四爷面说他?好兄弟的坏话,只温婉道:“十三?阿哥岁数还小,又没成家,人只当他?是个孩子,不会认真重罚,可爷您还有在户部的差事?,倘若万岁爷多心,一径褫夺了?可怎么好?”

这也正是四阿哥所烦忧的,好不容易才在六部站稳点脚跟,若当真因为意?气?之争丢掉差事?,岂非得不偿失?

福晋见他?有所松动,忙道:“昨儿我去见娘娘,娘娘也是这个意?思,让咱们独善其身,还是别趟这趟浑水的好。”

焉知这里头没有四妃手?笔——太子妃仗着贤名?要掌宫权,跟四妃斗得火热,偏惠宜德荣都是火眼金睛,见皇帝器重儿媳妇,怎么会跟她对着干?明面上管自忍让,背地里不知怎么咬牙切齿呢,后宫虽不得干政,可四妃都有家族,朝野里头又不少同气?连枝,但凡添上把柴,这火便烧得更旺,索额图今日之祸,焉知不是民心所向。

福晋如?若不搬出德妃来,四爷或者听她两句,然而这话只让四爷觉着额娘又借福晋之口拿捏自己,难免气?闷,略坐了?坐,便抽身离去了?。

西苑里,云莺正在给两个孩子缝制鞠球,那藤条编的虽然精巧,边边角角处难免有些?毛躁,踢久了?拇指疼,云莺便想了?个法子,用轻软又有弹力?的布料罩起来,其实用鞣制过的牛皮更好,不过这时节难得,加上耕牛是爱物,轻易不可宰杀,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了?,何况小孩子贪玩,三?五日没准就得换新的,也实在无?须太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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