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姜泠栀果不其然头痛,被叫醒时,起床气太重,朝季清缘撒气。
“你滚。”
他顿住,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事后,她彻底清醒过来,看见床头放着一杯蜂蜜水,拿起来一饮而尽,头痛有所缓解。
地上铺着灰白的羊毛地毯,姜泠栀光着脚踩上去,走去卫生间洗漱。
季清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杂志翻看,听见下楼的脚步声,放下杂志,朝她看过来。
“蜂蜜水喝了吗?”
她点头,不坐沙发,故意坐在他腿上。
“怎么了?”他问,手臂自然地环到她腰后。
“你没生气呀。”她刚漱完口,嘴里一股柚子清香的牙膏味。
季清缘仰起下巴,“嗯,所以你是在哄我?”
姜泠栀不偏不倚地亲在他的嘴唇上,他的唇薄,又十分柔软,就在他以为她想要更深入时,她忽然从腿上离开。
他伸手,只碰到她的衣角。
她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我才不哄你。”
也是,她爱捉弄他。
早餐是暖胃的虾仁时蔬粥,凉了之后又热第二遍。
姜泠栀看季清缘在她对面坐下,随口问:“你没吃早餐吗?”
“没吃,等你。”
她却说:“你可以不用等我。”
季清缘等她,她会有压力,万一她哪天胃口不好,不想吃早餐,他岂不是也不吃了。
他没接话,换了一个话题:“下午,要不要一起看画展?”
她感到意外,重复道:“画展?”
“嗯。”
姜泠栀托着下巴思考起来,画展她以前从没去过,主要是没那闲情逸致,不过既然他邀请,她去去也无妨。
于是答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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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天边下起小雨,气温转凉,姜泠栀穿着短袖,不得不多加了件外套。
画展下午一点半开始,细密的雨丝如同针线,美术馆外有许多人撑着伞排起长队。
她惊讶:“排队的人居然这么多。”
季清缘把伞柄朝她倾斜,黑色的伞挡住了她全部的身体,“我们走其他通道进去。”
绕过队列,姜泠栀跟着他从另一个门进去,立马有穿着得体的男人出来接待。
“您跟我来。”男人毕恭毕敬,看了眼季清缘手里的伞说道,“伞需要我帮您收起来吗?”
季清缘把伞递给男人,然后握紧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凉,被他握住才感受到暖意。
“冷吗?”季清缘扭头问她。
她摇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