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贝贝连忙道歉,“那些孩子底子差,纪律性也不太好,赵老师您放宽心,我知道您为我们班那些小孩好,但是别气坏了身子,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训他们,北堂靖那孩子本质不坏,青春期的孩子赵老师您也知道,我去好好说叨说叨他们。”
经过那么一番狂轰乱炸,赵老师心情也好了很多,再看时老师一直道歉,态度也很诚恳,赵老师脸色最终是雷阵雨转多云,晴天什么的,贝贝就不指望了。
她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年轻班主任,微微一叹,“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那帮孩子,您尽量说说他们吧,也不知道他们能听进去多少。”
“他们会好的会好的。”贝贝一直道歉,态度非常诚恳。
赵老师点点头,眼睛里还是充满怀疑,“好吧,既然时老师那么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希望下次上课他们不要再这样了。”
送走了赵老师,时贝贝心里默默擦汗,刚开学差点把老师气走,那帮熊孩子愁死人了
虽然赵老师那么说,但是时贝贝觉得还是问问学生比较好。
人总是那么奇怪,不做班主任,时贝贝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那些孩子混成什么样,作成什么样,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现在,时贝贝那个烦,要把人们眼中的烂泥变成钢筋混凝土
难啊
原路返回,时贝贝打算到自己班看看,那帮死孩子上课的场景,她始终觉得赵老师夸大了。
好吧,自欺欺人什么的真是要不得。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整个教学楼非常安静,因为太安静,所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就格外的刺耳,“咣当”一声,似乎是木质黑板擦掉地的声音,紧接着,男人的一声怒喝
“北堂靖你给我出去”
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时贝贝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教室,一把推开教室的大门。
学生们出惊呼,时贝贝感觉有东西带着嗖嗖的寒风,朝自己飞过来,紧接着,“碰”一下,脑袋出嗡鸣,时贝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老师”
时贝贝听到有学生倒吸一口凉气。
时贝贝揉着脑袋,扶着门板站直身体,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教室里鸦雀无声,时贝贝低头,眼前的东西贝贝太熟悉了,平时她们经常用这个砸胖子李,美术组人手一本的艺术鉴赏。
原来被这玩意砸一下这么痛苦,时贝贝决定以后对胖子李好一些。
“北堂靖你敢打老师”男人怒不可遏,时贝贝心里苦笑,他没拿枪对着你已经很好了。
似乎是为了压制这批出身好,家底厚的学生,除了时贝贝,艺术班所有的执教老师,来头都不小。
讲台上怒吼的老师姓齐,和被北堂靖打进医院的齐大宝是同族,按辈分来说,他是齐大宝的叔叔,时贝贝脑袋现在还被砸得“嗡嗡”的,眼下这事儿可大可小,闹大了,以后恐怕就没有老师愿意到自己班里上课了。
赶在齐老师作之前,时贝贝皱眉说道“班长,北堂靖,出来。”
北堂靖一动不动,南宫珏看看时贝贝,再看看自己哥们儿,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硬拉着北堂靖将他从座位上扯了出来。
齐老师瞪着眼,似乎想要教训北堂靖一顿,时贝贝转头看着齐老师,“齐老师,您继续上课,调皮捣蛋的学生我就带走了,别让他耽误您上课。”
说着,时贝贝对南宫珏任命的政治课代表说,“班里交给你了,维持好班级秩序。”
男生似乎没料到时贝贝会对他委以重任,呆愣之下,点点头,随后郑重其事地说“嗯。”
时贝贝笑了,对齐老师点头,“辛苦您了。”
说完,带着两个学生离开教室。
走出教室,一路上北堂靖沉默,南宫珏欲言又止,时贝贝翻遍口袋,转头看着南宫珏,“带纸巾了吗”
听到时贝贝这么说,南宫珏翻遍了所有的口袋,脸垮下来,“没有。”
南宫珏拿胳膊捣北堂靖,“哥们儿,纸巾带了没”
说着要拿手去翻北堂靖的口袋。
北堂靖推了一把南宫珏,手伸进裤子口袋,从里面套出一包纸巾。
时贝贝诧异,黑涩会也会带这玩意。
“哼哼。”北堂靖鼻子哼了两声,时贝贝非常不客气拿走了一包。
将纸巾展开,两手捂住嘴,时贝贝从嘴巴里吐出一摊血水。
满嘴铁锈味,真是恶心死了。
南宫珏一惊,“老师”
时贝贝摇摇头,将包着血的纸巾拿在手里,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北堂靖,“北堂同学力度不小啊,你那一下,老师差点内伤。”
“老师,您没事儿吧。”南宫珏语气有些忐忑,纵然是太子党,平时在学校也没少欺负学生,但是打老师什么的,他们还是会觉得惶恐的。
时贝贝不动声色观察着北堂靖,北堂靖看着和往日一样,黑涩会之风尽显,可是,小鬼修炼不到家,手一直在蹭裤子,想必手心出汗了吧。
大手一挥,时老师决定放过这两个小鬼,“没事儿,就是刚才咬到舌头了,走吧,找间空教室,给我说说地理课和刚才的政治课到底生了什么事”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