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木法沙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桑茉莉怕他出事被人报复,悄悄回城中村,发现人根本没有回来。
她给江海洋打了电话,才知道李爷爷在生日那天晚上突发排异反应,人在ICU待了很久,至于现在什么情况,江海洋他也不清楚。
茉莉知道李爷爷在哪家医院,她急匆匆准备去一趟医院看看,还没走出校门,原书霖拦住她。
“茉莉,我有事情找你。”
小姑娘仓促顿住:“可以晚点再说吗?我……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办。”她看了眼时间,今晚还有舞蹈高阶课,她打算抓紧时间去一趟医院。
“上次你参加比赛,为什么和木法沙一起回来的?”他口吻急切,透着不解。
茉莉蹙眉,“书霖哥哥,木法沙是我的朋友,他那天刚好也在苏河市,我们遇到了一点事情所以才晚回来的。”
“你们?一起?还是……朋友?”
原书霖脸色难看,他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肩膀,“你疯了吗,木法沙那种社会败类天生坏种,你怎么能跟他走那么近?”压抑不住的酸涩,在他心里炸开。
自从上次贺译那件事发生后,他已经明显发现,茉莉有意疏远他。
“你干什么书霖哥哥,你弄疼我了!”他的样子,令桑茉莉很陌生。
她眼里的惊吓,让原书霖很受伤,还想继续却被声音打断。
“书霖,茉莉,你们怎么了?”
桑茉莉回头,呆愣:“妈妈你怎么来了?”
厉清如扫了一眼原书霖放在茉莉身上的手,不着痕迹将女儿拉过来。
“妈妈今天有时间,过来接你回家。”
她摸了摸女儿的长发:“书霖一块上车吧,阿姨送你。”
“妈妈,我要去个地方,能不能你先回去?”她心脏在胸腔咚咚直跳,小心翼翼征求妈妈的意见。
闻言,厉清如面无表情,她拉上茉莉的手:“不用,你要去哪,妈妈送你。”她们家有司机接送,但据她所知,桑茉莉经常拒绝司机送她回家。
小姑娘这手,微微颤抖,“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已打车……”
“桑茉莉,你有什么事情或者说有什么人,是妈妈不可以知道的吗?”
她这样子,映在厉清如眼里。
女人言语冰冷,丝毫不让步。
“没……没有什么……”她最终还是摇摇头。
“那就上车。”厉清如拽了她一把:“晚上舞蹈课我也会送你过去。”
桑茉莉握紧手指,没有挣扎。
她知道妈妈对自已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她曾经的乖巧是妈妈最满意的,而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
如果让妈妈知道她跟李爷爷和木法沙的关系依旧好,估计会再次勃然大怒。
今晚是去不了医院了。
茉莉在车上坐的端正,她神情淡淡的,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心事重重。
原书霖几次想搭话,却碍于厉清如在,还是咽下了。
等他下车后,妈妈盯着后视镜里的桑茉莉,开口道:“你需要调整自已的状态,明年2月份俄罗斯圣彼得堡舞蹈学院自主招生就要开始了,距离现在只有三个月不到。”
“从今天起,司机会接送你去舞蹈教室。当然,妈妈如果有空,会亲自过来接你。”
她看到桑茉莉小脸煞白,眉头紧锁,不由的抬高声音:“你别以为上周六那么晚回家我们不知道。”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离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