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法沙知道,自已配不上她。
桑茉莉是昭昭明月,他是地上的烂泥。
他连意淫都小心翼翼。
他这种只配生活在黑暗中的肮脏物,只会把她拖下神坛,再也不是众人高高捧起的月亮。
茉莉的信息没有回复,他把手机直接关机。
第二天上午,南江省苏河市。
这里的温度比晋北市要低很多,比赛这日天气灰蒙蒙,林芜把主办方发的羽绒服分给学生。
“这天儿太差了,我看预报上说,傍晚要下雪。”她跺跺脚,希望身上有点暖意。
桑茉莉吸吸鼻子用力裹紧羽绒服。
她又看了眼微信,昨天发去的信息没有任何回复。
闷闷的情绪起起伏伏,她脑瓜子里一会儿晃到木法沙邪气的脸,俯身挑起断眉冲自已笑,一会儿又是乔安娜柏雪在他身边妖娆百态。
林芜叫她老半天,茉莉才愣愣回头,“林老师?”
“不舒服吗?”有点担忧的拿手贴贴桑茉莉的额头,林芜递给她酸奶和面包:“边走边吃吧,咱们要入场了。”
茉莉接过早餐,她不饿,把面包放在书包里想过会儿再吃。
风吹动她乌黑的发丝,捧着酸奶走路磨磨蹭蹭,低眸咬吸管。
忽然,她回头踮起脚伸长脖子往街对面望去。
鲁月儿好奇:“怎么了?看啥呢。”
街对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桑茉莉摇摇头,“没事啦,错觉。”她大概真是恍惚,还以为看到他了。
姑娘们都排队进场了,周围全是摄像机,世界各地的电视台和新闻媒体都来了。
隐藏在车站后面的少年松垮一件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前额碎发遮住眼睛,他视线紧紧抓在那抹灵动的身影上。
桑茉莉进场前,羽绒服脱掉了,小姑娘的腿那么柔软纤细,舞鞋里的脚也小巧可爱。
腰肢细软,脸颊嫩得能掐出水。
少年狠狠抽了口烟,心里一股无名火,在见到她时,越烧越旺。
……
……
南江省的比赛是国际性赛事,所以电视台与网络是同步直播。
鲁月儿的表姐已经参加第二回了。
她这会儿拽着桑茉莉:“茉莉同学,快看快看,这是我姐姐。”
台上独舞的少女台风很老练,她的旋转很稳,落幕时候又柔得如杨柳扶风。
“她跳的好好!”桑茉莉跟鲁月儿一样,眼睛都看直了。
“唉,可惜,我表姐心气儿高,不拿冠军誓不罢休,不然也不会来第二回。今年是她最后一次参赛。”
“害!我明年也20岁了。”
鲁月儿沮丧,她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桑茉莉一听这话,也沉默了。
要说跳得最好,在这样的比赛里,可真没有天花板。
三年一届的大赛,不光卡能力还卡年龄,要出头拿冠军,难如登天。
曲毕,开始中场休息,林芜带她们吃了盒饭,开始絮絮叨叨一会儿上台要注意的事项。
鲁月儿紧张地满手湿汗。
她是下半场第二位上场的选手,压力大到爆炸。
“茉莉同学,你、你不紧脏吗?”她声音都有点发抖。
桑茉莉现在还好,但她也不确定上台后会不会突然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