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清早时分,这时的仁济堂明显热闹了许多,柜台后面有两个坐堂大夫,其中一个大约是而立之年,正在给病患诊脉,另一个估计年过五旬,是一名老者,正执笔俯首,不知在书写着什么。
两个伙计正在拿着小秤在药柜前仔细称量,似是给人配取药材,其中一人正是先前接待他的那名伙计。
就在贾瑜默默观察的时候,那伙计眼尖,也看到了进门的贾瑜,便放下了小称,走到贾瑜面前招待了起来。
“呦,爷,您又来了,这次还是来抓药吗?”
对于贾瑜,这名伙计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一来贾瑜是药堂今儿开门以来的第一个客人,二来是贾瑜买走的药材尽是些益阳一类的,事后他还忍不住想,这位爷看着年纪轻轻,体格不凡,难道竟然也亏空了不成?
贾瑜看着这名伙计,摆了摆手,笑道:“非也,是要与你家药铺做桩生意。”
“生意?”伙计一愣,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然也,不知此处何人主事,还请与我引见。”
“额,那您稍等,我去和张大夫说说。”伙计点了点头,虽不明白贾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只是一名学徒,这种事情没有他多问的余地,就快步走到柜台后面,与那正在书写的老大夫耳语了几句。
();() 那老大夫听罢之后,就放下手里的毛笔,抬起头朝贾瑜这边看了过来,贾瑜见状,微笑点头回应示意。
那伙计又快步走过来,对贾瑜道:“爷,那是我们张大夫,您和他老人家谈就好。”
“多谢。”
走到柜台跟前后,贾瑜对那老者拱手道:“在下贾瑜,见过张大夫。”
那老者回礼道:“原来是贾公子当面,老朽张天冬,正是仁济堂主事。”又开门见山道,“不知公子所说的生意是?”
贾瑜却不直接回答,而是又环顾仁济堂道:“张大夫,这仁济堂地处闹市,往来人流不绝,可以我观之,这仁济堂里似乎。。。。。。有些冷清。”
他这话在张天冬听来,等同于是说,我感觉你们这家店生意惨淡,是不是快要倒闭了。
张天冬听完,面色一沉,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只怪老朽年轻时。。。。。唉。。。。。。”
早些年时,他的父亲本也算一代名医,在这神京之中为不少达官贵人诊过病,还开了这家仁济堂,慕名而来的病患络绎不绝,但他却顽劣不堪,学习医术时不肯用功,只把父亲的医术学会了个一半不到。
后来虽自行钻研过许久,但在医术一道上,到底没什么大的进步。父亲死后,这仁济堂也就逐渐不复往日风光了。
当然,这些话,他也不方便对着贾瑜这个陌生人明言。
“贾公子,还请直说来意吧。”贾瑜方才的话术,张天冬其实一听就明白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人没见过,通常这般说话的人,在谈生意时,不是想压价,就是想抬价,所以他也不想和对方绕圈子。
“既然如此,张大夫,那我也不绕弯子了,今日一早,我来此取药,观见贵铺所售卖之药材,分量足称,货真价实,料想贵铺必为有德之人所经营,所以。。。。”
贾瑜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来,:“此乃道门秘传之丹药,请您观之。”
“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