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初盯着那盒子看了又看,找了半天也没现能打开的地方,她问着绿珠:“这盒子要怎么打开?”
绿珠摇头:“奴婢不知道。”
夏兰见状却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小姐,绿珠对她的旧主可谓是衷心耿耿,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明明就是不愿意告诉你。”
“奴婢真的不知道。”
绿珠摇着头,慌乱的想要解释。
顾锦初却是已经信了夏兰的话,她道:“既然不肯说,那就给本小姐打到她愿意说为止,我就不信今个撬不开她这嘴。”
“是。”
夏兰痛快的应了一声,上前去甩手就打了绿珠两个耳光,她早就对绿珠怀恨在心,如今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了。
可怜绿珠被人架着,无从反抗,唇角被打出了血来,然而夏兰却还不放过她,一个接着一个耳光招呼过去。
十几个耳光打下去,夏兰的手都打疼了,她道:“小姐,绿珠的嘴硬的很,如果不来点狠的,她怕是不会招的。”
顾锦初站在一旁,漫不经心道:“那还等什么?”
夏兰眼睛一亮,吩咐人去取了藤鞭来,这是府上为犯了错的下人所准备的刑具,主子手里人手一只。
曾经她就被叶沉鱼责罚,受了十下藤鞭,养了半个月才好。
如今这藤鞭握在她的手中,她觉得自己成了主子。
她拿着鞭子一下接着一下打在绿珠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绿珠的惨叫声在院子里散开,几个围观的丫鬟吓得脸都白了,却没有一人敢为她求情。
顾锦初没话,夏兰便一直打,渐渐的绿珠的叫声弱了下去,直到再也没了动静。
夏兰察觉到不对,她停了手,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绿珠道:“起来,别给我装死。”
见人没有反应,她蹲下来将手放在绿珠的鼻尖一探,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死了。”
夏兰扔掉手里的鞭子,浑身着抖对着顾锦初道:“小姐,奴……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教训教训绿珠出口恶气,可没想要杀人啊。
顾锦初听到人死了,也吓了一跳,她皱了皱眉看着浑身是血的绿珠道:“死就死了,不过一个丫鬟而已,贱命一条,再者是她偷盗财物人赃并获,怕什么?”
她正要吩咐人将这个丫鬟给扔出去,想了想她又改了主意,对着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夏兰道:“这丫鬟不是念旧主吗?那便将人塞到箱子里,给叶沉鱼送去。”
顾锦初扫了一眼在场的其它人:“如果不想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就闭紧你们的嘴。
今日之事权当给你们一个告诫,看清楚谁才是这相府的小姐,你们的主子,都听到了吗?”
几个丫鬟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应着。
顾锦初挥了挥手,有些嫌弃道:“快把人弄走,把地上的血处理干净,莫要被人现了。”
丫鬟们找箱子的找箱子,擦血迹的擦血迹,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断送在她们眼前。
可是她们无能为力。
死了个人,顾锦初也没心情去看叶沉鱼的房间,她抱着那个箱子回去,打算好好研究研究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刚出院子,就见顾相带着人过来了。
赵嬷嬷拿着帕子捂着头,那帕子上还渗着血迹,瞧着像是受了伤。
顾锦初佯装惊讶的样子:“呀,赵嬷嬷你不是回去请示我爹娘去了吗?这是怎么弄的?”
赵嬷嬷心中气急,这明明就是她在背后下的黑手,竟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这位小姐吵嚷着要将大小姐的院子占为已有,说是要自己回去请示,结果却趁其不备,敲了她一个闷棍,自己跑了。
她醒来后,这才禀明了相爷和夫人。
顾相黑着脸一声怒斥道:“孽障,给我跪下。”
顾锦初老实的跪下,一副委屈的样子问:“爹,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说着,她挤出几滴眼泪道:“我知道爹娘不喜欢我,嫌我粗鄙没有规矩,可是叶家人也没教过我规矩啊?
他们整日忙着找自己的亲生女儿,何曾关心过我?
我以为我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就能得到你们的疼爱,可是没想到女儿做什么都是错的。”
顾锦初吸了吸鼻子道:“爹让我跪在这里,总要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吧?”
顾相拧着眉头,表情稍稍有些松动,他问:“赵嬷嬷的伤,难道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