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才是陆靳言,他跟在我的身边,不过就是想看我过的有多惨。
我不说话,不想再自讨没趣的听他说一些伤害我的话。
我跟他纠缠了五年,如今快死了,也只想安安静静的。
他还不走,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他大概是来催我去办离婚的。
也是,他和苏彤的关系不能一直见不得人。
我心下了然,沉默了许久后对他说:“我们明天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陆靳言看着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走到这一步,我突然就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反正我也快死了,不会一直纠缠着你。”
陆靳言听到了,开始的满脸不可置信,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突然就想到了什么,随即眼眸中涌起讽刺:“谢晚,我一直这么好骗吗?”
我说的话他果然一个字都不信。
离开前,我听到他还在小声的咒骂:“神经病,为了和我离婚,竟然咒自己死。”
第二天我给陆靳言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方便,他回我没时间,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
我觉得,他好像是有点不想离的。
可字都签了,那些伤人的话和事都做了,他费这么大力气不就是为了和我离婚,再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吗。
现在,我又有点搞不懂他了。
我的伤快好了,可我的病越来越严重,有时候自己一个人上洗手间,突然天旋地转倒在地上,再醒来就是血水混在一起,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陈医生不放心我,请了假来照顾我,寸步不离。
有时候,我头晕的严重的时候,甚至都看不清出现在我眼前的人是谁。
没过两天陆靳言打来电话,催我去离婚。
我猜想大概是苏彤闹的厉害,所以他才突然有了时间。
我最近瘦了太多,脸颊上都没什么肉了,不想让陆靳言看到我这一副太惨太狼狈的样子,特意化了个妆。
陈医生扶我到楼下,远远的就看见陆靳言朝我走来,身线修长,一身工整的西装,他还是那样清冷矜贵,像是一朵摘不到的高岭之花。
到我面前,他神色不悦:“去离个婚还带着他?”
我白了他一眼,挪动脚步往前走。
他跟上我,看着我的身形颤颤巍巍,突然开口:“伤都好了还不出院,你是打算住在医院追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