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聽完6文的話,再也繃不住心中的情緒,立刻抱著6文大哭了起來,「我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呀?」
武氏一哭,6文也強硬不起來了,他今天因為打聽不到6芸娘的下落,心情太過低落,見武氏哭的撕心裂肺,此時他也隱隱明白,武氏在6芸娘這件事上其實從未放下過。
「阿娘,我不該吼您,只是今天去找姐姐,連她的下落都沒有打聽到,我心情不好,語氣也有些沖,您就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過吧。」
作者有話說:
有點突如其來,不過姐姐會找到的!
第23章身世
◎不是你父親一直接濟我,估計我也早就餓死了◎
6文也許是繼承了原身的潔癖,武氏抱著他哭,手足無措過去後他就糾結不已,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阿娘,你哭得我衣服都濕了,雖然等下還是要洗,只是。。。」
武氏噗嗤一笑,終於是哭不下去了,「和你姐姐一個德行,衣服都髒了,還在意這些細節!」
6文只能苦笑道,「都是姐姐教的我,我以前身上一點髒亂,她就要給我擺臉色!」
武氏情緒平復些許後,才鬆開6文,疼訓裙巴巴三另七七五散六收集上傳抬起手袖擦了擦眼淚,把6文拉過去一邊,一副要和他深談的架勢,「你是不是覺得阿娘一直在壓著你?有種不想讓你入學的感覺?」
6文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不管如何,他確實隱隱感覺武氏不希望他去讀書,也不希望他去科舉。
倒不是說她不希望6芸娘回來,而是單純的不希望他去讀書科舉而已,即使是他們有了錢。
武氏看的6文不敢回答的模樣,眼神中卻很肯定的回答了自己,不由得笑道,「和阿娘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娘又不會說出去讓你背上不孝忤逆的罪名。」
6文急忙搖頭說道,「不是如此,兒子只是覺得阿娘並不希望我去入學,您應該有自己的原因,若是您願意,可以把原因告訴兒子嗎,日後我會避免娘說的緣由就是。」
武氏欣慰的摸了摸6文的頭,笑道,「你應是知道阿娘並不是6家村附近人士,甚至不是臨州人士。」
6文是知道這事,不管是記憶中如此,還是上次大伯娘拉著他八卦的閒話,都有提過武氏是逃難來到臨州的,她應該是通州人士吧?
武氏見6文點點頭,又繼續說道,「阿娘當初並不想嫁給你父親,我雖是逃難到臨州避禍,生活確實艱辛。
但我和你父親不當戶不對,我武家算是書香門第,我曾曾祖父,曾祖父,祖父,還有我父親都是秀才出身,我又是我父親唯一的子嗣,心氣自然就高了,你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弟,且不識文斷字。」
武氏說起往事,臉上露出了哀傷的神色,能想到當時該有多少不甘了。
「那年我拒絕你父親後就往通州去了信,想著若是家裡還有人,就讓他們來接我,那是我辛辛苦苦給人家洗了兩三個月衣服的工錢,總共就夠寄一封信,後來不是你父親一直接濟我,估計我也早就餓死了。」
6文看著武氏眼中就蓄滿淚水,想著今日6芸娘的事情估計也是夠刺激她的,便勸道,「阿娘若是不想提這些往事,就不要多想了。」
武氏對6文搖搖頭,繼續說道,「那年通州來了信,卻不是家裡的人,而是巷口的劉姨給我回的信,他說我爹為了上京趕考,竟然把我母親典當給別人做妾,劉姨在信中提醒我,說能別回就別回了,若不然也會和我母親一樣淪落到給人做妾的下場。」
6文聞言震驚不已,在他的印象中,大楚的讀書人都是比較好面子的,既然武氏的父親是秀才,那應該不至於做出賣妻這等荒唐的事情出來。
他這樣做,即便是能考中舉人,考中進士,也無法出仕做官,畢竟有案底留在那裡。
武氏看了6文震驚的神色,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苦笑地繼續說道,「是啊,你一個孩子都明白賣妻是何等的駭人聽聞,特別是讀書人名聲大於天,即便他才高八斗,考中進士,也無法出仕做官了。
可他當時為了能上京科舉已經魔障了,什麼也顧不上。
劉姨還在信中和我說了一件事情,說我母親到了主家沒幾天就上吊自盡了,主家一氣之下把家裡砸了一通,我就是在孝期中和你父親成婚的。」
那年通州各地都在發生水災,武家住在鄭縣!眼看著也不能倖免了,家中只買得起一張船票,武氏的母親把丈夫打暈後,把唯一的船票給了武氏。
武氏走後沒多久,鄭縣果然發了大水,沒想到武氏的父親跟母親抓住了家裡唯一的梧桐樹活了下來。
可是活下來,卻還不如沒有活下來呢。
6文知道武氏是怕他在和她父親一樣為了科舉魔怔,不由得苦笑對武氏說道,「阿娘無非是關心則亂,您想想,外祖父科舉是為了什麼?兒子科舉是為了什麼?」
武氏被6文這樣一問,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把長久以來困惑立刻打開了。
是啊,她父親科舉是滿足自己無限的虛榮心,但6文科舉出仕是想找回自己的姐姐,他們兩的初衷簡直是天差地別,誰魔障了也不可能是6文魔障。
武氏擦了擦眼淚,欣慰的對6文說道,「我兒真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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