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灏在湿哒哒缠腻的水响里瞳孔紧缩,有些不受控制的亢奋。他能共感到一些微弱的快意,在这种情形下翻倍。
尾椎窜起一阵强烈酥麻。
“乔谅……”
他轻唤着,抬起头。
一双眼在窗外微弱光线映照下有暗沉的兴奋,眼皮轻跳着。
无论是哥哥,还是乔谅,都没有现任何不对。
……
手好像被人抓住了。
乔谅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滚烫干燥的嘴唇吻到他的指尖,温度一路顺着攀到他的指骨,手背,再吻到手腕。
随后微冷细碎的也落在他的手背。
呼吸留下的水汽几乎要蒸腾进皮肤,很快就从吻变成舔,从舔舐再变成咬,变成含吮。
尖利的虎牙轻蹭他,又不让他疼。
带有占有欲的效忠,浓重的欲望。
乔谅蹙眉用力抽出手,只需要略略侧过头,就会看到半跪在床边的应灏。
黑暗中,隽秀阴郁的脸模糊不清,目光沦陷亢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
白少年半跪在他的手边,身姿挺拔,身上的浴袍豁开,裸出胸肌到腰腹的一点轮廓。
手还保持着托承他姿势,哪怕乔谅已经收手。
他看着他。
姿态像忠诚的骑士,眼神像野性未驯的猎犬。
深夜的恶鬼,紧盯着他,目不转睛,如影随形。
乔谅微微挑眉。
似乎有些意外应灏的存在,又似乎反感自己的手被脏狗的口水弄脏。
挥之不去的湿热恶心的感觉让他厌烦。
很快,乔谅的下颌又被应湛轻抚着转了过去。
乔谅还来不及说什么,门外的昏暗忽然有一瞬间被亮光映照起。
——季疏礼回来了。
乔谅推开应湛再看向脚边的时候,白少年已经不见去向。
应湛:“你在看什么?”
乔谅没有回答,只是言简意赅道:“纸。”
应湛微顿,以为他要拿来擦嘴,把手边的纸盒递给他。
乔谅垂着眸,睫毛覆着泪痣。眉宇在窗外乍亮的远光灯中有更浓沉的森冷。
纸巾被他抽出来,裹在修长白皙的指节上擦蹭着。
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