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別過去看了吧?我們早點下去怎麼樣?」上面風大,安迪躲在蘇索身後,想了想又遠離兩步,把菲奧娜死死抓在手裡。他太緊張,妖精扒拉著他的手,喊著『鬆手、鬆手!再不鬆手就要窒息了!』
「誒?可是打遊戲的話,越難抵達的地方越會藏著寶藏吧?」唐舒月笑著說,「我敏捷點得很高,可以跑過去看看?」
「如此,小心。」眾人站到角落,為她讓出一條路。
「我會看著你的。」奧辛說。
瑞菲莉婭緊接著:「還有我哦,別擔心。」
「嗯嗯!」唐舒月伸手往前,感受著風的流。幾秒後,就後退到足夠遠的地方,衝刺、跳躍,一氣呵成。
第一塊石塊太遠,不過少女的爆發力也不容小覷。她被風吹得偏了些,險些踩空,不過終歸有驚無險。她沒怎麼猶豫,借著起跑的力以一個不太穩當的姿勢進行了第二次跳躍。
她在跳躍中調整姿勢與方向,接下來就變得順利得多。
五十多米的距離,他們為她捏了一把汗。尤其是不太穩定的風,需要她不斷做出調整。瑞菲莉婭與奧辛手中捏著魔法,時刻為她準備。
好在她終於安全通過,就在眾人鬆了口氣時,她腳下的地面忽然碎了個洞。少女尖叫一聲倏地往下落,又在緊急時刻自己撐住邊緣。預備的兩人見狀立即發動魔法把她托舉上來。唐舒月手腳並用往前爬幾步,隨手撩了一把自己被冷汗打濕糊了滿臉的頭髮。
「啊哈哈!嚇死我了,還以為自己要完蛋了!」她探出個腦袋,臉上全是蹭上去的白色粉末。
瑞菲莉婭朝她喊:「裡面我們看不見了,千萬要小心!」
「好——!」
唐舒月坐著,搓了搓顫抖不已的手,慢慢扶著牆進去了。
只是間地方不太大的小屋子,中間放著碎掉的玻璃,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除此之外,地上全是白色的粉末。厚厚的一層,像雪一樣。
唐舒月回到眾人身邊,還有些驚魂未定。她點點背包,眼前浮現出幾個貝殼:「哈哈哈沒想到真讓我猜中了,裡面真的有道具!」
他們好奇地圍上去:「這是什麼?」
貝殼裡面是紅色的固體物,在陽光下變得黏糊糊。
瑞菲莉婭拿起其中一個,嗅了嗅:「好複雜的成分,有血和肉的味道。」
「?!」他們學著女巫也湊近聞,一下子被那味道熏得差點暈過去。他們發誓,這輩子沒聞過這麼恐怖的,讓人心裡發怵的味道。
一共有八個,剛好一組一個。唐舒月把它們分給眾人。
「這真的不是什麼毒藥吧?」他們覺得把這東西帶在身上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郁封問深川厭:「你感受到它是什麼了嗎?」
深川厭搖頭:「很矛盾。」
郁封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覺得什麼更多些?」
兩人的談話在旁人看來一頭霧水,特別是深川厭回答『痛苦』後。
郁封把貝殼遞給伊塔洛斯:「你覺得呢?」
這才想起了自己。
還真是支配者一貫的作風。
伊塔洛斯接過貝殼。
「是啊,別為難我了,你知道我分辨力量的角度不同。」深川厭向他們解釋,「通過力量表現的感覺,可以初步將它們分類。伊塔洛斯或許更容易知道它是什麼。」
而郁封力量還在恢復,自然也感知不準確。
支配者跟這位言語中處處帶著神秘的男人談話熟稔極了,那不是跟伊塔洛斯的,帶著利益的生硬,而是幾分對長者的信任。想來郁封在永夜之所身份特殊,心中對於這位男人的身份也有了猜測。
伊塔洛斯在他們的注視中感知,不多時,他道:「是夾雜著愛與痛苦的治癒的力量。」
也就是說,它是治療某種疾病的藥物。
也不能說不信,但明顯不懂得如何分辨力量的普通群眾來說:「這種藥作為治癒藥劑未免味道也太恐怖了。」
「哈哈,確實,真的一點兒看不出來呢。」唐舒月沾了一點兒,十分信任地往自己手上抹,「冰冰涼涼的。」
先前意外被糙石劃傷的地方肉眼可見痊癒了。少女驚呼神奇。
奧辛:「用於治療的藥物大多數本味都是難以下咽的,不必太過驚訝。」
他們見藥效確實出色,也就不再繼續說它。
來到正前方,入口處同樣矗立環繞著巨大柱式。他們剛剛來到這邊緣,便看見空隙外的,一望無際的白色大地、與天空融為一體的淡色山脈。
萬里無雲,沒有飛禽走獸,沒有森林,沒有河流。只有風呼嘯的聲音,入眼處看不見大地上存在動態的事物。
他們要去的地方恰好是神殿的正前方,正是他們眺望的方向,但他們只能看到極遠處顯露的一點點山脈,以及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村落廢墟。
「果然是條遙遠的路。」蘇索卸下他的盔甲,扔到了系統背包。
雅柏神殿下方,是如同紗幔旋舞的數條石梯。石梯偶爾纏繞,呈現的是種錯亂的,飄動的曲線美。
望不盡,數不清。
朝聖之路望而生怯,離去者頭暈目眩。
點擊專欄收藏即可領養這個盆栽,拜託拜託啦!愛您~
放個自己的預收:錯亂黎明[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