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一顿,这会儿才感觉不对,无形中似有一只推手,把她往京城推,是不是就是他?
小英见苏郁慌张,又继续道:“夫人,小公子说的皇爷爷皇奶奶,应该是那人家姓黄。怕是夫人多想了,咱们刚来,还是安心住着,静观其变。”
姓黄?
不是没这个可能。
苏郁安静下来沉思,只不过越想越不踏实,她得做两手准备。看了看五岁大的儿子,让小英看好孩子,便就带着银票出门了。
小英叹气,弄不懂苏郁,生了孩子攀上皇亲,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她却躲都来不及,还担惊受怕。
苏郁朝着大街上走,茫然四顾,没有方向,总不好买个奴籍之人,现下招婿也来不及了。想一下,买个男伶,赎身做个良民也使得,拿着银票,未做半分遮掩便朝着印象中的章台街而去。
后头两个侍卫暗中跟着,越跟越疑惑,见着人进了不该进的地方诧异,该拦着还是不该拦着,他们的任务是暗中保护,不见危险不得现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转了方向。
苏郁去的有些早,人家还没正常迎客,苏郁也不着急,跟老鸨先打听赎身银子。
老鸨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一来就说买人,见着女子是个妇人装扮,还有几分姿色,想着许是个寡妇,便就了然。
男人跟女子不一样,女子有花季,男人则是越老越吃香,只要保养得益,三十更有男人味。时间还早,老鸨便就说起楼里的男伶来,苏郁别的本事啥的不在乎,既然要买当然要买个长相好的,不过暂时没说,她得一一看来。
听说有个年轻富婆一来就要赎身,男伶闻声而动,都开始装扮起来。
萧弘钰下朝在御书房留了许久,再出宫门已是午后,回到钰王府便见一个侍卫大步朝他走来,身边的人他知晓,还以为苏郁有什么事,心都提起,一听那女人去了章台街,当即黑了脸,转身就走。
这些男伶本事没有摆谱第一,平日老鸨一叫人就来了,今儿个个装一来,都觉得自已俊得不行,得压轴出现,三催四请才看了四个,都不和苏郁心意,太年轻,做不了孩子的爹,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老鸨也猜到这女人要什么样的,专门叫人去请男伶青榕,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压,人家未免没了耐心,于是乎,苏郁真见着着了一眼惊艳的男子,步履从容,负手而来,端得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苏郁咽了咽口水,她承认自已好色,加之她本就身边没有男人,如此俊男买回去,怕是会把持不住。
犹豫之后,道:“还有别人吗?”
男子闻言脸都黑了。
老鸨也没了耐心,道:“姑娘想要什么样的直说。”
苏郁指着男子不甚满意道:“他也行,就他先陪我喝一场酒,别的还得考量考量。”
老鸨显得没耐心,道:“姑娘请便吧。”
老鸨起身,先走人,屋里只有两人,苏郁眉眼弯起,朝着男子勾了勾手指,道:“你坐我身边来。”
男子似对苏郁刚才的话不满,道:“姑娘既然对在下不满,不该留我。”
“嘿,脾气还挺傲,磨磨蹭蹭出来,不是不情愿?你既不情愿,又穿戴如此精致,不是想玩欲擒故纵?”
男子面露难堪之色。
苏郁好声哄道:“来嘛,别生气,我来是为我那儿子寻个爹,自然要多番考量。你坐下,我有话与你说。”
男子不想错失机会,便就挨着苏郁坐下。
苏郁凑近小声:“你的身价是多少?我有银子,但不想做冤大头。”
这是银子合适就买他么?说来,他在这儿老主顾不少,老鸨不一定会少要,伸出两根手指。
苏郁瞪大眼睛:“两千两?”
男子点头。
苏郁心疼银子,问:“你有什么本事,这么贵?”
男子给苏郁倒了一杯酒,凑近,用暧昧的声音,道:“夫人想要我有什么本事?”
苏郁耳朵一热,受不住,嘴角却是娇羞弯起,端起酒杯喝一口,问道:“本事不错喽?”
“夫人想试试么?”
苏郁是个妙龄少妇,长的也好看,男子也有心脱离这地方,也算使出浑身解数。
苏郁受不了,刚要凑近男人不甘示弱,在窗口看就像要吻上一般。
萧弘钰火冒三丈,感觉头上绿油油一片,杀人的心都有。
苏郁无知无觉,精明的眼眸看着男人,“怎么试?”
“嘭!”门被踹开。
惊得屋里人一颤,双双回头,苏郁瞪大眼睛,惊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派人跟踪我!”
萧弘钰面无表情,后槽牙却是紧踏进了包间,带着冷厉,肃杀之气,淡声:“你们在玩什么,本王陪你你们一起。”
苏郁忙将男伶推远点,心虚,道:“你先走,一会儿再说。”
女子的男人找上门,男伶一脸失望,没戏了。
萧弘钰道:“别呀,我一来就走,岂不是扫了你的兴?”
苏郁看着萧弘钰,胆颤心惊,几年不见,这男人变化如此之大,通身气质跟当初的钰王完全不一样。浑身透出的是上位者的气质,还有冷厉的压迫感,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害怕。道:“我不想玩了。”
说着起身,推着男伶走人,免得小命不保,结果门口被人提刀拦着,谁都不让走。
苏郁浑身寒毛竖起,脊背发凉,就见萧弘钰兀自倒了酒水,若无其事喝上了。
苏郁讪讪:“钰王有话好说,这是做什么?”
萧弘钰火气下不去,抬眸,冷厉的眼神扫向那面容俊朗的男子,问:“你们刚才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