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脸颊抽动,眯起眼睛,口中却是如常的道:“王爷稍等,此只是第一场,下面还有将官献艺。”
“哦?那小王就要好生观瞧了。”自称王爷的皇帝换了个坐姿,翘起了二郎腿。
高俅朝下挥了挥手打了个手势,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孙静立马朝着一旁立着的高冲汉示意,当下这汉子赶忙绰起凤翅鎏金镗,叫上旁边相貌粗犷的同僚,翻身上马匆匆冲入场中,口中呼喝连连的战作一团。
一时间,演武场上金属交击的声响不断,引来高台上叫好的声响。
……
阳光从西边的云间降下,红霞下方,躬身送别赵佶的高俅直起身子,一张俊雅的脸庞瞬间扭曲如恶鬼,狠狠的望向一旁高冲汉:“你持我名片,去找那蔡攸蔡枢密,孙静,你去找媪相,这两日他恰好在京中,将王庆那厮做的好事都说了。”
喘息一口气继续道:“和他等通气,就说本殿帅近两日会将那厮支出京城。”
孙静皱了皱眉头:“殿帅,若是王庆那厮将这事闹大……”
高俅冷笑一声:“你二人同媪相与蔡枢密说,请他等耐心等待些时日,莫要用官面手段打草惊蛇,以免那厮绝望之下鱼死网破,到时候谁的面皮都不好看。”
孙静与高冲汉对视一眼,点点头应下了。
当天夜里,蔡府与童府各损失数件瓷器。
……
再说王庆,自殿帅府出来以后,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敢回家,找了个青楼楚馆窝了一晚,翌日起来心中仍是七上八下的,思虑半响又去找童娇秀厮混两日,见市面上一如往常,这心中才稍安,决定回家。
熟悉的街道,没有丝毫变化的邻居让这厮心中又安稳一些,走到家门口拍响房门:“家里的,我回来了。”
吱嘎一声门分左右,露出王氏那张脸,只与往日不同,这妇人面上竟是有着喜色:“当家的,恁回来了!”
嗯?
王庆面上一滞,伸头朝屋里看看,见没有埋藏的人方才舒口气:“你怎生这般模样?”
“喜事!大喜事!”王氏欣喜的挽上王庆胳膊:“快进来。”
王庆摸不着头脑的跟着进来,就见王氏关门转身跑入房中拿出一文书来:“殿帅府来的公文,说是让你出职潭州兵马总管。”
“啊?”王庆有些怔愣,这高俅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拿了文书瞧看一番,见着上面通篇无误,不由心中称奇。
王氏还在那喋喋不休道:“来送文书的人说,你是运气好,要不是那天有贵人在,高低不能让你这般轻易得了任命去,还说殿帅让你去府中领命。哎,奴说话你听到没有,奴和你说……”
妇人说的什么王庆没听到,心中想起那天高台上的人,心道原来如此,看来有人看好我,这才让殿帅没法做手脚,我倒是命好。
转瞬间脸上喜气洋洋起来,暗忖,高二,今时你拿什么来阻我?
……
同一时刻,蔡府。
身形壮硕的京垂立于厅堂前,有蔡府管家走过来近到身前:“郎君吩咐了,让你去杀一个人,之后送你前程。”
“,领命!”
……
童府。
有着胡茬,身形雄壮的媪相童贯坐在上,看向下方面相坚毅的武将:“正臣,此乃洒家家中丑事,若非到了伤心处绝不会走这一步。”
身子站起,一躬到地:“还望正臣理解洒家做为一个父亲的心,女儿被骗是,是洒家绝不能忍受之事。”
“大帅莫要如此。”被称作正臣的武将站起,扶住童贯,然后抱拳行礼道:“洒家也是做父亲的人,如何不理解大帅,此事交予洒家,必不使他活着离开京畿地面。”&1t;divnet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