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沐霄身边,沐霄将沐银接入自已怀中。
“李城主,靳琴应是不会再回来了,只是偷尸只是诸多疑点,怕是一时半会也无法解决,还希望李城主安抚一下城中百姓。”沐霄缓步朝后边的李诚走去。
偷尸,怕是与他们的复兴大计有关,此事不宜与旁人过多解释,只好继续盯着鬼族的踪迹。
“人已经走了,其他事,杨随会同李城主商量,若还有更多的事,李城主可以问问那位。”
尸体的踪迹,他们的目的,他们也无从得知了,焦莹莹知道的怕也不多,她不过是靳琴的一枚棋子罢了。
焦莹莹
李诚一直都不喜焦莹莹,知道这件事后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质问,一句话也没说。
李隐的腿是因为焦莹莹,李诚一直没有原谅过焦莹莹,他恨她,但他宁愿只有自已恨她。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十分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沐银等人忽然向李隐道别,李怀寒等人也紧接着离去,而众人却闭口不提。
他找李诚,想要一个答案。
焦莹莹从外头走进。
她瘦了,十分地憔悴,眼神空洞,脸色也有些苍白。
“莹莹,你这几日都去哪了?你可知偷尸一案早已破案,可是他们却什么都不同我说,都走了。”李隐拉着焦莹莹的手,这几日他愁眉不展,脸色也有些苍白。
焦莹莹看他这副样子,心疼极了,她的错,她害了他,害了他一生。
她咬着下唇,忽然朝李隐下跪,眼眶被泪水模糊,她低着头,不去看他。
她不敢面对他。
“莹莹,你怎么了?”李隐慌了。
一切都太诡异了,这几日大家都如此的怪异,先是沐银等人的忽然离去,还有李怀寒等人,偷尸一案已破案,是鬼族余孽在作恶,只是背后还有隐情,这件事,那人总会同他说的。
他很害怕,那人…究竟会是谁,又会有什么隐情?
直到他几日都未曾见到焦莹莹,他开始有些慌了,他的心底隐隐有这个猜测,他差点以为自已疯了,结果今日她却忽然在他面前下跪。
李隐连忙拉住她,“莹莹,你为何要给我下跪?你快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她摇摇头,苦涩地笑了笑,她配吗?若是她当初没有做这一切,他们或许早日成婚了。但是若是那些人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想试一试。
“李隐,对不起。”她低声道,声音中有些许颤抖。
李隐愣住了,他连忙抚上焦莹莹的脸,“你说什么呢莹莹,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偷尸一案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同鬼族之人勾结。”焦莹莹说着便小声抽噎起来。
她不配哭的,但是她现在除了哭,却已无能为力。
李隐宛若天打雷劈,抚上焦莹莹的手都是颤抖的。
竟真是如此吗?
“为什么?”李隐的脸色更加苍白,声音打颤。
焦莹莹强忍着哭声,“是真的,全都是真的,都是我的错。”
她脸上的手忽然掉落,李隐瘫在轮椅上。
“为什么?”李隐低着头,心里十分难受,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是我鬼迷心窍,他们说他们可以治好你的腿…”焦莹莹越说越小声。
李隐猛地掐住她的肩,“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是鬼族的人,你忘了我的腿又是谁伤的吗?你糊涂啊。”
“是,是我糊涂了,是我鬼迷心窍,但是我就是想试一试,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早就该死了,在五年前那个晚上。”
“啪!”李隐猛地打了她一巴掌。
焦莹莹没说话,她确实该打。
“不是这样的,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五年们过的不一样好嘛?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李隐双手紧紧抓着轮椅两侧,泪水不觉从他的眼眶涌出,他摇着头。
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他们都看不起你,谁都说城主府的大少爷是个残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一个女人照顾,连给一个女人的幸福都做不到,就连你的弟弟也不待见你,这些你都听不到吗?”焦莹莹大喊。
李隐双肩都在颤抖,指尖抓着轮椅有些发白。
“那又如何,幸不幸福也是我们的事,何必在乎外人的感受,只要你我一直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你糊涂啊,城儿他从未不待见我,这么多年若是没有他,我又怎能在城主府过得如此安然无恙?”
五年前,李隐正是年少意气之时,他与焦莹莹从小便是青梅竹马,那日焦莹莹吵着要与李隐出去游玩,两人外出游玩之时竟碰上了鬼族之人,鬼族之人诡谲多变心狠手辣,遇上这两人不会轻易放过。
碰巧颜麒鹫与沐然路过,便将两人救下,但是李隐为了保护焦莹莹,也失去了双腿,经此事后李诚便敌对焦莹莹,但碍于李隐,他也只是默默与两人较劲,但是城主府中的大小事务依旧是他操心,虽然嘴上总嫌恶李隐与焦莹莹,但是心底里还是接受两人的,毕竟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与焦莹莹头上,他或许只是想为自已的无奈与悲痛找个借口。
焦莹莹一愣,是啊,回头细看,他们一直都很幸福,李诚虽然总是对他们恶语相向,可是说到两人的亲事,李诚虽然嘴上说着反对,可是最后上门说亲的是他,下聘的是他。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是无尽的愧疚笼罩了她,她才会认为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黑暗,她在尝试挽回过去的一切之时,她又犯了多少错,伤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