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病好之后可能会骂我趁人之危,但我也有理由,这是威胁,谢砚,你要是不把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我就亲你。”
谢砚:“……傻逼。”
他就算没有发烧,眼睛也睁不到跟铜铃一样大。
话音刚落,嘴唇上就贴过来一片凉凉的、跟羽毛一样轻的唇瓣。
江野真的吻了他。
第二次的吻。
跟第一次时远离摄像机和人群的楼道一样,现在是位于二十几层万家灯火的城市上空。
相同的安静,不同的心情。
谢砚的眼睛没有睁得像铜铃,但江野的眼睛却是睁开着的,因为微微俯身的关系,他能够垂眸看见谢砚的神色,极度的紧张让他的唇瓣都在发颤。
心跳声像他心脏处升空的烟花,一下接着一下,一朵接着一朵,巨大又隆重,喧嚣又绚丽,震彻四肢百骸。
然而下一刻,他感觉到谢砚的唇瓣似乎慢慢地分开了一点。
江野心脏里的烟花瞬间进化成鞭炮,他贴着谢砚的唇角,哑声开口:
“你还是清醒的吗?”
谢砚懒洋洋地把眼睛虚开了一条缝,声音同样极轻,跟在蛊惑似的:
“我是困了,不是醉了。”
门铃声这时候突兀地响起来,是袁茜买药回来了。
江野用力抿唇,看着谢砚似笑非笑的表情,深呼吸:“你给我等着!”
他站起来平复着身体里波涛翻涌的情感和情绪,走过去给袁茜开了门,接过塑料袋。
袁茜说:“有狗仔拍到你和谢砚在医院上一辆车了,我们……”
“随便吧,”江野握住门把手,“让他们多猜猜,这些狗仔和网友的想象力需要丰富一下,现在还略显贫乏。”
袁茜:“???”
您莫不是疯了?
“你走吧,舆论也不用管了。”江野关上门。
袁茜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有点怀疑今天经历的一切真的是真实的吗?从红毯到现在,全部事件都显得太过魔幻了。
她有点懵。
回到客厅的江野耳根发烫,低头飞快地把药拿出来,掰了两颗,把温水和颗粒端到谢砚面前,用另一只手揽过谢砚的肩膀,把人从半躺着的状态扶起来:
“吃药。”
谢砚勉为其难地睁了半只眼扫过去:“……好大一颗。”
“……这还没有我的半个指甲盖大!你的嗓子眼儿比珍珠奶茶的吸管还细吗!?”
江野抱着他,能感觉这人身体的温度比刚才还上升了一些,是真的开始难受了。
他看着也难受,眉头都打了个结:“再不吃,我用电视剧里面那种方法喂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