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祁楠又說了一句話,那人仍然沒有轉過身來。
年年扯了扯周淮陽的衣袖,遲疑地喊道:「哥哥,楠哥哥醒了。」
「嗯,我知道。」
周淮陽努力眨了眨眼睛,向天花板望了望,才轉過身,走到床邊。
明明祁楠才是受傷最嚴重的那個人,卻來問他,「你還好嗎?」
當時如松柏一樣頑強不可一世的男生,此刻虛弱的躺在床上。
這種反差,真特麼讓人心疼!
周淮陽很想低吼道:「祁楠,你到底想幹什麼?!」
可是看見他左手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心中一痛,又捨不得對他發火了,只得乾巴巴的說道:「我很好。」
第6o章你就真的沒有什麼想對我說嗎?
「那就好。」祁楠微微扯了扯嘴角,像是對周淮陽說話,又像是對自已說。
「我可能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了,豆漿得麻煩你們照顧一下。」
「我們會照顧好豆漿的,楠哥哥好好休息就行。」年年搶著回答,彎著眼睛,笑著說。
「這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周淮陽來了這裡這麼久,依然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他們都走了。」祁楠淡淡的說。
「……」一時間周淮陽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按照年年的說法,祁楠應該有家人送他來醫院的,但現在……
「你的手,怎麼樣?」周淮陽轉移了一個話題。
他最關心的依舊是那隻手,當時被短刀貫穿,鮮血淋漓的手掌,到現在還刻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
祁楠:「已經沒事了,沒有傷到骨頭。」
他抬了抬手,想要活動一下。
周淮陽被這一舉動給嚇著了,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
他彎著腰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著那隻纏滿紗布的手,重平放在床上。
「你別亂動了!」
周淮陽轉頭朝年年說:「年年,你要不先下去?我離開還沒和護土說,現在估計在到處找我呢。」
周淮年點了點小腦袋:「好,我等會再上來找你。」
諾大的病房只剩下周淮陽和祁楠兩人。
周淮陽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一句話也沒說,看著祁楠發呆。
被盯著的人也不說話,只是微笑著。
一時間除了外面馬路上偶爾傳來的汽車鳴笛聲,再無其他。
祁楠先開了口:「淮陽,能幫我一個忙嗎?」
周淮陽:「什麼?」
祁楠面上難得出現了一絲難為情,說:「扶我起來一下,我想去衛生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