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大可过继个本家的孩子。”
“不不,宝儿,我爱你,我想要个长得像你一样的孩子。”
“大夫说你不能生,你要我和谁生?”
“沈霖,我的庶弟,他长得俊俏,同我很像。你们的孩子必定也会像我。”
我不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
“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你要把你的妻子送到别人床上吗?”
沈彧忽然跪下来抱着我的腿。
“不是的,宝儿,我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娘说了,京城的伯父家没有后,以后那边的家业也都是我们的。可若我没有子嗣,继承不了家业,我们便什么也得不到,会被人耻笑的。”
“夫君,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陪在你身边。”
他甩开我的手,捏着我的肩膀,完全换了幅模样。
“什么都不要?没有钱谁供你吃喝,谁给你买你喜欢的胭脂水粉,笔墨纸砚?”
我握紧他的手,企图以此表明我的心意。
“我不要,我都不要这些了,我只要夫君你。”
他没在说什么,只是抱了抱我,递给我一杯茶。
再醒来的时候,我深处暗室,身上衣物尽除,酸痛不已。
而沈霖正在整理自己的衣冠。
回忆过去是痛苦的,我不禁遍体生寒。
沈彧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将我拥入怀中,要我别怕。
他如今细心的模样,真叫我恍惚。
当初那个魔鬼般的人是不是他。
我擦擦不存在的泪水,娇声问:“沈郎纳我是因为先夫人吗?”
沈彧擦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忙抓住他的手,手掌又一次被鲜血洇红。
“我不在乎的,我愿意做她的替身,只要能和沈郎在一起。”
沈彧心疼地帮我吹吹手,又继续上药。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很好的人,是我一生挚爱。是我对不起她。”
我又问:“那她因何亡故?”
他沉默了。
“好了,不说她了,今日你受委屈了,我在这儿陪你。明日你也不用去娘那请安。”
我点头称是,心里盘算着明日赵氏那边,我还是要去的。